次日一早,市集的小摊贩们正在忙碌时,京都的大街上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架牛车正招摇过市,上面坐着的人其中一个正是京都有名的小混混花晓生。
之所以说花晓生是京都有名的小混混其一是因为他容貌出众,其二是因为花晓生的寡母是京都最出名的饮子店的掌柜——花娘子。
要问京都什么吃食最火爆那必须是一滴滴饮子店。
虽然名字起得古怪,但是里面卖的饮子却非常受欢迎。
京都喜欢赶时兴的年轻人谁不爱去一滴滴买饮子?
所以店里生意好到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所以作为这样旺铺的掌柜的,花娘子也被大家所熟知。
花娘子平时不苟颜笑是个正经得不行的正经人,却有个玩世不恭的混球儿子,天天不是喝酒就是斗鸡,十足十的小混混。
不过他模样遗传了花娘子,生得十足俊俏,所以看着也不算惹人嫌。
不过光是花晓生还不足以这般招眼,让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围观。
此时此刻的牛车上不光是花晓生一个人,还绑着两个赤着身子仅用一块围布遮掩重点部位的裸男。
一瘦一壮,正是昨天被捉奸在床的陈行文和男宠。两人依佃在一起,脸色涨成猪肝,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两人被捆成一双绑在牛车上,花晓生一会儿朝着牛甩一下鞭子催促老牛慢些走,一会儿甩一下鞭子到这两裸男身上:“声音大一些,你们这样蚊子叫谁人能听见?”
又一鞭子下去,陈行文痛得一哆嗦立马大在声说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娶了凌家的三姑娘凌筱却仍不知晓,还在外头偷汉子养男人。我不能人道我生不出孩子,我犯了大错,自愿被凌三姑娘休夫……”
这一通自白信息量太大,引得围观的老百姓们一阵哗然,纷头接耳起来。
“我的妈啊,凌家是太子妃那个凌家吗?”
“我就知道这陈家不是个好东西,贪图富贵想做太子连襟!”
“但是听说太子不是下狱了吗?凌家现在也不行了吧?”
“没有想到陈家大郎是这种人,不能生育还给女人扣锅,实在太坏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二椅子,养男人偷汉子,还挺浪荡~”
“不过太子的连襟,这个混混怎么敢惹的?”
“你不知道他娘?”
“不就是花娘子,一个饮子铺的掌柜的有什么了不得?”
“你这傻子,那饮子铺子是威武将军府的那位唐小姐开的。威武将军府怎么可能怕凌家?更别说现在太子还在狱里。”
“我看啊,凌家和唐家这是对上了吧?”
“多半是,太子刚下狱,唐家就纵容下人这么对凌家的女婿,未免有些落井下石了些。”
“呸,烂事是陈家自己做的,这怎么怪到威武将军府?”
百姓们讨论着眼前的事,有耻笑陈行文的,有质疑这场闹剧用意的,大家得出结论,不管如何唐家和凌家只怕是要杠上了。
陈行文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羞愤难当,他平时一直自诩读书人,什么时候这般丢脸过?
但是若他闭口不言,或者将脸藏起来,花晓生的鞭子立马就招呼过来了。
他不敢对着凌宵或者唐婉发脾气,但是对于花晓生他是不怕的。
怨毒的眼神瞪向花晓生,自己真是不走运。明明只是想尝个鲜才悄悄绑了一个在路上看到的俊俏小郎君,这种事情他以前也做过的。
男人最好面子,经历了这种事情只恨不得没有人知道才好,根本不会有人揭发。
哪曾想,自己常在河边走,这次却湿了脚。
陈行文在心里怨天怨地、怨父母、怨凌宵唐婉,怨花晓生,更是暗暗发誓过了今天,他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花晓生才不在乎陈行文眼中的恶意,他哈哈大笑着,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过去:“先生这般好眼光,瞧着我颜色好,现在知道了吧?小爷我不光模样生得好,鞭法也颇为了得!”
“你别得意,不过是个混混而已,唐家难不成能时时护着你不成?”陈行文恨得咬牙切齿。
“想报复?”花晓生来了兴致凑上前去:“你是不了解我家小姐的性子,只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花晓生虽然平时爱混日子,经常听他娘提起唐婉,所以心里一直都很尊敬唐婉,这次阴差阳错还被唐婉救性命了,更是死心塌地了。
陈行文辩解:“我没有想报复,只是觉得事情不要做绝了才好。”
花晓生嗤笑一声,又是一鞭子抽到他身上:“来,再把你的台词说起来!姑娘可是交待了我,要绕满整个京都,才能放了你。”
陈行文身上痛得要命,又挨了一鞭子惨叫连连:“我说,我继续说,你别打我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乃陈家大郎陈行文,娶了贤妻不珍惜,还在外头偷汉子养男人……”
这场热闹不仅在京都的各处街道上流传,还传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