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着手下汇报这事的时候,微微蹙眉问:“花晓生?为何是花晓生?”
手下立马回禀:“我们的人查了一下,那花晓生是前一日被陈行文掳回府里的。今天早上的时候唐小姐的人就在外头找花晓生,应是唐小姐救了他。”
“确实是被动掳走的?”二皇子再次确定。
“千真万确,我们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亲眼看到的。而且那个陈行文是个老手,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只是这次倒霉,不知道花晓生是唐小姐的人,犯了蠢。”
侍卫万幸自己事情查得周全,这会儿在主子面前才能有问有答。
“是真的就好……”二皇子端着茶盏若有所思。
太子下了狱,唐婉除了去狱里看过他一次好似说法没有其他动作了,朝堂中也有不少朝臣对于圣上无故将太子下狱略有微词,但是唐将军却没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
难不成威武将军府真的从未支持过皇子夺嫡?
今年新茶的香气随着盖子掀开弥漫开。二皇子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思绪也蔓延开了。
他从来不信唐家能在这次夺嫡之争中独善其身。
算了,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哪一次能猜中唐婉心思的。
放下手中的茶盏,二皇子开口:“方士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一切都已就绪。”
“好,通知他们,可以开始了。”
唐家。
魏竹君探头看了一眼耳房,里面水声正响,是唐婉正在洗漱。
他掏出袖子里藏的酒抿了一口壮胆,然后把矮榻上的枕头抱进怀里,快步靠近大床。
一股作气,将唐婉的绣花枕头推到里面,把他的枕头放在外围。
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下两个枕头挨在一起的样子,魏竹君又伸手理了理枕头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挑了挑烛芯,开始看书,只可惜看了半天,书都还没有翻页。
没办法,太紧张了,耳房里的水声停了。
很快唐婉就要出来了,如果她看到床上的枕头会有什么反应呢?
魏竹君有些紧张,放下书握着笔开始在书上写备注。
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反正就是假装自己很忙就是了。
对,很忙,希望唐婉出来的时候看在他很忙的份上不要问为什么他的枕头会在她的床上!
老天保佑!耳房的门响了!她出来了……
唐婉捏了捏还有些湿的发尾从耳房出来。
脚才踏进屋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她环顾四周,魏竹君在桌前学习,屋里也没有其他人。
怎么回事?
唐婉走了几步,看到了矮榻上的枕头不见了,立马看向自己的床。
原来如此……
不动声色地走到榻前坐下,唐婉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梳着头。
对面桌前的魏竹君都快急成花了,平时娘子都是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今天怎么坐到榻上了?
难道她发现了?难道她不愿意?难道她嫌弃自己?
心里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魏竹君只觉得屁股下面好似有钉子一样,根本坐不住。
“唔……”唐婉懒懒地伸了个胳膊说道:“今天皇上停了通天塔的修建,你可知道?”
一听唐婉说正事,魏竹君心里那些颜色丰富的幻想立马消烟云散了。
“真的停了?”魏竹君有些高兴地站起身来。
“是三皇子跟皇上说的?”唐婉用的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这两天殿下一直在跟皇上说这件事情,没有想到真的会成功。”魏竹君是极力促成这件事情的人,成功了,他内心是非常开心的。
停建通天塔,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今天父亲下朝的时候说皇上夸了三皇子,说他仁善,心里装着黎明百姓。”唐婉挑了挑眉,没有多言。
现在还在大狱里的太子也曾被这样夸奖过。
“三皇子确实不错。人勤勉,心地又善良。是个好孩子。”魏竹君有些开心,他现在可是皇了钦点的三皇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