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瑾茨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灰色短裤下的长腿又细又白。
他靠在躺椅上,垂眸翻着一本《深海微生物图谱》,阳光透过棕榈叶在他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整个人像一幅清冷的水墨画。
聿砚端着两杯冰美式走过来,往他身边一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繁哥。”
“嗯。”
“你好看。”
“闭嘴。”聿砚咧嘴一笑,凑过去亲他耳尖。繁瑾茨面无表情地合上书,用书脊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开。
“再烦我,今晚你睡沙发。”
黎未眠踩着黑色的人字拖,黑色吊带加上中裤衬得肤白胜雪,右耳三枚银质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对着远处打沙滩排球的温临和江昭彦录像。
“温临。”她懒洋洋地开口,“你跳起来接球的姿势像只被电击的青蛙。”
温临一个踉跄摔进沙子里:“眠姐!给我留点面子!”
江昭彦站在网前,优秀的身材加上漫不经心的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他瞥了一眼黎未眠,挑眉:“心理学家也懂排球?”
黎未眠微笑:“我懂怎么让你输得怀疑人生。”
五分钟后——
江昭彦看着21:5的比分,陷入沉思。
温临蹲在旁边画圈圈:“我就说别惹眠姐……”
司徒锦戴着墨镜,一本正经地蹲在浅水区,指着一条被冲上岸的水母:“看,它的神经环结构类似于人类的中枢神经,但更分散,这意味着——”
温临:“锦哥,度假呢,能不能不说这个?”
司徒锦推了推眼镜:“繁老师的论文里提过,水母的毒素可以用于——”
“停!”温临捂住耳朵,“我要去喝椰子水!”
繁瑾茨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弯腰捡起水母,淡淡地:“Chironex fleckeri(箱型水母),触手上的刺细胞含有致命毒素,0.04毫克足以致死。”
温临:“……”
为什么度假还要上法医课啊!
海鲜餐厅里,聿砚把繁瑾茨送的蝴蝶银饰挂在领口,见人就晃:“看,繁哥亲手做的。”
江昭彦:“哦。”
温临:“哇!繁哥哥我也要!”
黎未眠:“幼稚。”
司徒锦:“工艺精湛。”
繁瑾茨低头切着牛排,冷声:“再吵就都别吃了。”
聿砚得意洋洋地搂住他的腰,冲所有人挑眉:“嫉妒吗?”
众人:“……”
想打人。
夕阳西下,海浪轻拍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