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瑾茨走在前面，聿砚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他的拖鞋。

“繁哥。”

“嗯。”

“下次度假去雪山吧。”

“随你。”

“或者去我家。”

“……”

聿砚快走两步，牵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掌心的薄茧。繁瑾茨没甩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高兴了？”

“嗯。”聿砚笑得像个大型犬，“特别高兴。”

远处，温临鬼鬼祟祟地偷拍，被黎未眠一把按住脑袋：“删了。”

温临：“眠姐！这是珍贵素材！”

黎未眠：“或者我现在就把你大学女装照发群里。”

温临：“……我删。”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啤酒罐散了一地。

温临喝得脸颊泛红，举手提问：“真心话！繁哥，你最喜欢我们队的谁？”

空气瞬间安静。

聿砚眯起眼睛，手指捏得咔咔响。

繁瑾茨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司徒锦。”

司徒锦眼镜反光，郑重颔首：“荣幸。”

聿砚：“？？？”

繁瑾茨瞥了他一眼，补充：“因为他话最少。”

众人：“……”

合理。

温临不怕死地继续：“那最讨厌谁？”

繁瑾茨：“你。”

温临：“……为什么！”

繁瑾茨：“问题太多。”

黎未眠轻笑出声，江昭彦懒洋洋地举杯：“敬繁哥的诚实。”

聿砚凑到繁瑾茨耳边，低声：“那我呢？排第几？”

繁瑾茨沉默两秒，声音很轻：“……烦人精，除外。”

聿砚一愣，随即笑得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