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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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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扮做农户的高手跟了一路,你不知道?”孟冬辞神色一凛:“他们不是听柳姨莲姨的命令行事?”

“你来之前,这整个别院,我敢托付之人不过寥寥,此事事关重大,我怎会派其他人去迎你?”元珵苦笑:“单着人往大煜去迎亲一事,还是我数次请旨入宫去求我父皇,说在大煜得一个普通商贾家的孟姓女子相救,自此难以忘怀,若娶不到你,半年之内,必害相思病而亡,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他没了法子,这才准我派人往新崖去迎你的。”

孟冬辞低声重复:“商贾之女?”

“我早到了该婚娶的年纪,对他来说,我娶个他国无关紧要的商人之女,无权无势,不是正好?”元珵叹了声气,复又笑:“为防意外,就连柳姨和莲姨,事先也不知你身份,她二人当时见着你给的圣旨,估计人都吓傻了,回来的头一句话便是问我‘你竟敢将大煜的宰相诓来与你成婚?’”

“我问的不是这个,”孟冬辞轻轻摇头,“从新崖往临邺这一路,起先尚且太平,自从靠近临邺,便先后有不少人意欲靠近花轿,这说明元戎是在我到临邺前知晓我身份的,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元戎派去的人肯定不乏高手,但却无一例外地死在了那些农户打扮的人手里,那些人虽是乔装却不遮面,我瞧过,他们警觉、训练有素,而且明着与元戎的人交手,所以至少对柳姨莲姨和元戎的人来说,都不是熟脸。”

元珵在地下踱步,转得自个儿头更晕了:“他们从新崖开始就一路相护,若不是你的人,便很可能是偷偷跟着柳姨和莲姨一路从临邺过去的,所以他们可能比柳姨和莲姨更早知晓你的身份?”

“不止如此,”孟冬辞压低声音,“元珵,你说,有没有可能,六年前,你能顺利从临邺到新崖,不是你机敏甩开了元戎派去跟着你的人,而是从那时起,就有一些人,一直在暗中护着你呢?”

元珵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连连摆手:“可若真是如此,当年他因我偷跑之事派人屠院,那些人为何不肯现身,他们不怕我死在别院里吗?”

孟冬辞抬眼与元珵对视,与他一同开口。

“这说明,他们早知元戎不会杀你。”

“这说明,他们早知我父皇不会杀我。”

若真是如此,这些人里,一定会有元戎的身边人,孟冬辞略一思忖,又问:“你既然想隐瞒我的身份,为何又要将我的画像贴遍泓都?”

元珵忽地抬头:“你说什么?”

“见到柳姨莲姨时,我曾向她们讨要画像,她们说是不慎遗失,”孟冬辞问,“那画像可是你画的?”

元珵默了少顷,起身将连椅上的小几搬到一旁,掀开软垫,用茶刀沿着一条缝隙撬开了上头的板面。

孟冬辞这才发现那连椅竟有个不小的隔层。

元珵从里面取出一卷收得整齐的宣纸,最外层的已经有些泛黄,他将索性往地上一坐,将那纸卷小心翼翼地往开铺。

“我这一生本无大志,早些年唯一的念想就是去大煜,做官也好,游玩也罢,只是想看看明君治下的盛世是什么样的,后来他派人屠院,我便消了这念头,心里唯一惦念的,就只剩下你,只是我不擅丹青,都是自己琢磨着画的,莫说是现在的你,就是六年前的你,我也画不出半分神韵。”

那纸卷卷得紧,铺开竟近两寸厚,孟冬辞略翻了几张,或站或坐,或远或近,全是她的画像。

见孟冬辞不言语,元珵苦笑:“就连当初给柳姨莲姨那张,我都有点舍不得叫她们拿走,又怎会叫人将你的画像贴遍泓都?”

元珵此人虽看着荒唐,但孟冬辞听得出他此刻没有说谎,因而也没隐瞒:“我自入朝便以帷帽遮面,就连朝中百官,都有许多不知我出林家,是前任左相林和瑜的孙女,但那晚贴遍泓都的画像,每一张下都写着‘左相孟冬辞像’,若你说的是实情,那画像遗失,大抵不是柳姨和莲姨不当心了。”

“我若有这么大的本事,哪里需要借平娄出兵之事将你诓来?”元珵从那摞画像中抽出一张,眸中落出的光在一瞬之间变得柔和,话也说得轻缓:“自打伤了右手,我虽练了左手作画写字,但心里难免觉得不服,故虽写得难看,仍要用右手握笔,但给你的婚书,还有这些画像,我却不敢犟这口气,唯恐心里头怠慢了你。”

他朝孟冬辞扬眸一笑:“你那般聪慧,我本没指望你上我的当,成婚那晚我就站在假山后,是看着你进的暖阁,柳姨来告诉我你藏了两把匕首,确实如我所料想杀我,我想,新崖一战死伤那么多将士百姓,你肯定恨极了我这个始作俑者,所以灌了自己两坛酒才敢来见你。”

那张像画了她的侧影,红衣高髻,瞧着就是成婚那晚她的装束,可却没将她画在宅院之内。壁立千仞,孤峰突起,而她于群山之巅,俯瞰万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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