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用剑划破她父亲手臂的云见月,也是导致她父亲送她去葳蕤宗的缘由。
云见月那番话,人皇不知为何信了十成,几番打听,云见月竟然成了云中剑阁掌门的小弟子,万般不舍,几番纠结,人皇也只好将见贞送往葳蕤宗,不求她能够修仙途,只求能够保全性命。
因而,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那位据说改了名字的云见月,不仅是十二年前‘死’了的皇族圣女见月,还是她的亲堂姐。
好在,修仙界有不成文的规矩,一入仙途,凡尘往事,不再相干,只要当事人不愿说,除了极个别好事之人,其他修士自然不会多打听。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蹙紧了眉头。
她又听见了,听见了那些让她厌烦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她耳边重复,似引诱,似低吟。
“杀了她,杀了她。楚凡就是你的了。毁了她,她配不上少宗主!”
“她配不上少宗主!,你只是说出你知道的,又不是胡说八道,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叶师姐说云见月对少宗主无意,即便云见月不足为惧。那白清清呢?为什么叶师姐不敢跟你说白清清?”
“你知道的,你看到过的,少宗主与白清清,举止亲密,说不得,两宗婚约都不用解,换个人也不失为美谈,哪天白清清就成了少宗主夫人。”
“我告诉过你的,是不是?白清清一个出身青楼、人尽可夫的妓女,怎么配得上少宗主?可笑得是,她还骗少宗主说,她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女,你既然知道,怎能让这样一个女人配少宗主?又怎么忍心,让少宗主被一个妓女蒙在鼓里?”
“你今日说出来,也好过他日,被其他人得知,少宗主怕是一辈子被人耻笑!”
她捂紧了耳朵,企图躲避,可脑海中的声音,又哪里是她想躲就能躲的,即便是梦中,也让她不得清闲。
叶凝见装,忙问她:“贞贞,怎么啦?身体还是不舒服?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叶凝才扶着她走了几步,在叶凝看不见的地方,见贞眼睛一瞬间变成黑色,原本慌乱苍白的脸变得红润,嘴角却又扯出一个诡异微笑,在叶凝看过来的瞬间,又一下恢复正常。
只见见贞突然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轻推叶凝,柔声道:“师姐,我感觉好多了,现在没事了。”
叶凝有几分狐疑,细细打量见贞的脸,却见她面色红润,不似刚刚那般苍白,神色不像勉强,嘴角甚至还有一丝明显笑意。
见贞见叶凝不信,又一脸轻松笑:“师姐,我之前只是一时想不通,如今相通了,自然什么都好了。”
却有叶凝听不见的声音,在见贞脑海中响起。
“好女孩,你父亲都躲不过,你又能如何呢?听话照做,也省得我多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