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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22 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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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斜照南宫府的枫梧院时,蓝衫翻飞的六姐醉梦兰正踮脚去够枝桠间的残叶,垂落的发带扫过身旁敛袖而立的南宫润。这位书香门第的大少爷握着湘妃竹扫帚,目光总追着她鬓边颤巍巍的玉簪花,偶尔扫过落叶堆里交叠的影子,耳尖比满地金箔般的银杏叶还要灼红。

秋院梧桐摇碎斜阳,蓝衫翩跹的醉梦兰化作银白鼠形,灵巧地在落叶堆里打滚,惹得南宫润手中的竹帚停在半空。这位书香门第的大少爷望着那抹灵动的蓝影,唇角不自觉勾起,将扫拢的金黄落叶又撒下几片,只为看心上人变回人形时,嗔怪地用沾着银杏叶的指尖轻点他肩头。

秋阳将南宫府的枫梧院浸染成琥珀色,百年银杏撑开满树金箔,风过时簌簌落下,在青石板上积成松软的锦毯。醉梦兰立在矮墙上,月白裙裾垂落如瀑,靛蓝外衫随风翻卷,发间银铃步摇轻晃,惊起两只在叶堆里啄食的麻雀。

"当心!"南宫润攥着扫帚的指节发白,墨色锦袍下摆扫过堆积的落叶,三步并作两步赶至墙边。他仰头望着踮脚去够枝桠的少女,见她鬓边玉簪卡在参差的银杏枝间,便伸手托住她纤细的脚踝,"下来罢,莫要摔着。"

醉梦兰低头时,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拂过他泛红的耳尖。她鼻尖沁着薄汗,猫儿似的狡黠笑意弯了眉眼:"堂堂南宫公子,竟怕只小老鼠摔着?"说话间,她化作银白小鼠,顺着他手臂窜上肩头,尾巴卷住他束发的玉冠,"倒是你,整日闷在书房,不如随我爬树有趣。"

南宫润耳根红到脖颈,却小心托着肩头的小鼠,生怕惊了她。他转身拾起地上的扫帚,扫起几片飘落的银杏叶,轻声道:"前日见你在园中捡枯叶做书签,便想着将这院子清扫干净,供你收集些完整的。"

小鼠忽然变回人形,蓝衫翩跹落在他身侧,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发烫的脸颊:"原来南宫少爷是要献殷勤。"她弯腰拾起一片扇形银杏叶,对着阳光细看叶间脉络,"只是这满地金叶,倒比书房里的墨香更醉人。"

南宫润望着她睫毛在眼睑投下的细碎阴影,喉结动了动,将扫拢的落叶又轻轻拨散几片:"如此...便再陪姑娘多赏些时候。"风掠过树梢,新的银杏叶扑簌簌落下来,覆住两人交叠的影子,宛如一幅晕染的古画。

秋院的梧桐枝桠间漏下碎金般的斜阳,将满地银杏叶染得愈发透亮。醉梦兰忽而眸光狡黠,蓝衫如水波翻涌,眨眼化作一只银白小鼠,蓬松的尾巴还沾着片月牙状的枯叶。她灵巧地顺着南宫润的竹帚攀爬而上,在堆积如山的落叶堆里来回穿梭打滚,惊起阵阵细碎的金浪。

南宫润握着竹帚的手骤然收紧,青竹柄上沁出薄汗。墨色锦袍下的心跳声愈发清晰,他望着那抹灵动的蓝影,素来清冷的眉眼渐渐弯成月牙。往日端方持重的大少爷,此刻竟鬼使神差地将刚扫拢的落叶又轻轻拨开,任由金黄的叶浪重新铺散开来。

"你又在使坏。"醉梦兰突然变回人形,发间还沾着几片银杏叶,月白裙裾上也落满细碎金箔。她歪着头,指尖沾着枯叶轻点他肩头,杏眼弯成狡黠的月牙,"堂堂南宫府的大少爷,竟故意捣乱。"

南宫润耳尖泛红,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他垂眸避开她清亮的目光,低声道:"不过是...看你喜欢。"余光瞥见她发间歪斜的玉簪,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扶正,指腹擦过她细腻的耳垂时,两人同时僵住。

醉梦兰突然噗嗤笑出声,发间银铃跟着轻响:"原来南宫公子也会说甜言蜜语。"她弯腰拾起两片完整的银杏叶,一片别在他衣襟,一片贴在自己心口,"那便罚你陪我再玩上半日。"

秋风掠过树梢,新的银杏叶扑簌簌落下。南宫润望着她眉眼间肆意的笑意,忽然觉得,这满院金黄,都不及眼前人灵动的眸光耀眼。他默默将竹帚搁在一旁,任由少女拉着他的袖口,再次扎进那片灿烂的金色海洋。

忽有一阵秋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树梢,将满院银杏叶掀起层层金浪。醉梦兰变回人形时,蓝衫上沾满细碎的叶屑,发间银铃随着她的笑声叮咚作响。她突然伸手揪住南宫润的衣袖,指尖还沾着几片黏人的枯叶:“你既存心捣乱,可要赔我。”

南宫润垂眸望着她亮晶晶的杏眼,喉间发紧。素日握笔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佩,斟酌着措辞:“那...姑娘想要如何?”话音未落,醉梦兰已蹲下身,葱白指尖灵巧地穿梭在落叶堆里,时而发出欢快的轻呼:“这片像蝴蝶!这片像小船!”

看着她认真挑选落叶的模样,南宫润紧绷的肩线渐渐放松。他悄然解下腰间锦帕铺在石桌上,将她挑出的完整叶片轻轻收拢。墨色衣摆扫过满地金黄时,恍惚间竟像是在收集月光。“明日我教你做叶脉书签可好?”他轻声开口,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用上好的宣州纸,再缀上你喜欢的银丝。”

醉梦兰闻言抬头,碎发间的银杏叶簌簌飘落。她狡黠一笑,突然抓起一把落叶朝他扬去:“那便说定了!不过今日——”少女蓝衫翻飞着跃入新堆起的叶浪,“先陪我打一场叶子仗!”

南宫润愣在原地,看着漫天飞舞的金黄叶片中,那抹灵动的蓝影正冲他招手。心跳声在耳畔轰鸣,他弯腰抓起大把落叶追去,墨色锦袍扬起的弧度,惊起了栖息在梧桐枝上的白鹭。此刻满院秋色都成了背景,唯有她发间晃动的玉簪,和自己掌心发烫的锦帕,在斜阳下泛着朦胧的光。

漫天纷飞的银杏叶中,醉梦兰忽然驻足,弯腰拾起一片边缘微卷的叶子,对着光将它举到南宫润眼前:“你瞧,这片叶子上的纹路像不像我们前日在西湖画舫上看到的九曲桥?”她睫毛轻颤,眸中倒映着暖融融的夕阳,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南宫润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时,两人皆是一僵。“确有几分相似。”他声音比往常低沉几分,目光却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只是比起画舫与长桥,还是姑娘眼中的笑意更教人难忘。”

醉梦兰脸颊顿时染上胭脂色,佯怒着将叶子轻轻拍在他胸口:“南宫公子何时学会这般油嘴滑舌?”话虽如此,她却悄悄将那片叶子塞进袖中。忽然,她瞥见远处廊下挂着的鸟笼,狡黠一笑,蓝衫翻飞间又化作银白鼠形,顺着南宫润的手臂窜上他肩头:“我们去逗逗你养的那只画眉!”

南宫润无奈又宠溺地摇头,任由肩头的小鼠拽着他的发带往前跑。穿过垂花门时,秋风吹来几片红叶,恰好落在醉梦兰变回人形时扬起的裙摆上。她弯腰去捡红叶,发间玉簪上的珍珠擦过他手背,惊得他后退半步,却又舍不得离得太远。

“明日我带些糯米糕来。”醉梦兰将红叶别在他衣襟,仰头笑道,“上次你说画眉爱吃甜的,这次定要让它认我做主人。”她眉眼弯弯,全然没注意到南宫润望着她的眼神,比这秋日的晚霞还要温柔三分——他哪里在乎画眉认谁为主,只盼着明日的晨光,能早些将眼前人再带到他身边。

暮色渐浓时,枫梧院西角的灯笼次第亮起,橙红光晕与满地银杏叶交织成流动的琥珀色河川。醉梦兰忽然立在叶堆中央,蓝衫被晚风掀起层层涟漪,她伸手接住几片打着旋儿的落叶,忽然转身狡黠笑道:“南宫公子,可敢与我比试?”

南宫润搁下竹帚,墨色衣摆扫过堆积的金叶,发间玉冠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比试什么?”话音未落,醉梦兰已化作银白鼠形,蓬松的尾巴沾着细碎草屑,“绕着假山跑三圈,谁先到石桌旁的桂花树下,谁便赢!”尖细的嗓音混着铃铛轻响,眨眼间窜进了阴影里。

大少爷望着那抹灵动的蓝影,素来端方的面容泛起笑意,广袖轻扬追了上去。月光爬上梧桐树梢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回廊,惊起栖息在太湖石上的夜鹭。醉梦兰变回人形时正巧撞进他怀里,蓝衫上的银线绣着的兰草蹭过他襟前的云纹,发间玉簪险些滑落。

“我赢了!”她仰起沾着叶屑的脸,杏眼亮晶晶的,“输家要应我一个要求。”南宫润喉结微动,伸手稳住她摇晃的身形,指腹触到她腰间细软的绦带,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但凭姑娘吩咐。”

醉梦兰忽然踮脚摘下他束发的玉冠,青丝如墨倾泻而下,与她腕间垂下的蓝丝带缠在一起:“明日替我画一幅画像,要把这满院秋色,还有...”她狡黠地将玉冠藏在身后,“还有被我赢了的南宫公子,都画进去。”

晚风掠过桂花树,飘落的金粟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南宫润望着她发间摇曳的银杏叶,忽觉这般琐碎的时光,竟比他读过的万卷诗书都要动人。他轻声应下时,惊起的秋虫鸣声里,藏着少年人从未宣之于口的温柔心事。

夜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被暮色吞噬,唯有檐角灯笼次第亮起,将枫梧院染成朦胧暖光。醉梦兰把玩着南宫润的玉冠,忽然瞥见他发间沾着片枯叶,笑意从眼角漫出来:“堂堂南宫府少爷,怎像个偷跑出来玩闹的孩童?”说着踮脚去摘,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耳际。

南宫润喉间发紧,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鬼使神差道:“若能常伴姑娘左右,做个顽童又何妨?”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住了,耳尖烧得通红,偏又不愿移开目光,直把醉梦兰看得脸颊绯红。

“油嘴滑舌!”她佯怒转身,蓝衫下摆扫过叶堆,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忽然又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白天藏起的银杏叶,“明日画像,我要将这片叶子也画进去。”月光下,叶片的纹路泛着微光,像极了她眼中闪烁的期待。

南宫润伸手接过叶子,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叶脉:“自然。”他忽然解下腰间锦带,将叶子仔细包好,“只是这叶子金贵,须得妥善收着。”见她歪头疑惑,又补上一句:“明日作画时,再原封不动取出来。”

醉梦兰盯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头忽然泛起暖意。她变回银白鼠形,轻巧跃到他肩头,尾巴卷住他垂落的发丝晃了晃:“那便说定了!若画得不像...”小鼠狡黠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我就天天来闹你!”

南宫润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抬手轻轻抚过她柔软的皮毛。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满地银杏叶沙沙作响,恍惚间,他竟盼着这琐碎的时光,能在灯笼摇曳中,永远停驻。

忽有一阵梆子声从远处传来,已是戌时三刻。醉梦兰这才惊觉夜色已深,灯笼在风中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她从南宫润肩头跃下变回人形,蓝衫下摆沾着细碎草屑,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糟了,再不回去,母亲又要念叨我野。”

南宫润望着她慌乱整理鬓发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不舍,却还是将包着银杏叶的锦带小心放进她袖中:“明日辰时,我备好画具等你。”说着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衣摆上的墨竹纹与她蓝衫上的兰草相映成趣,“夜里风寒,莫要着了凉。”

醉梦兰鼻尖一酸,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转身便跑,发间玉簪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明日若敢偷懒,我就...就把你书房的墨全换成糖水!”声音渐渐消散在回廊尽头,只留下怔怔摸着脸的南宫润,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待他回过神,才发现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块桂花糕,还压着片新鲜的银杏叶。月光倾泻而下,将满地金黄的落叶镀上一层银霜,他拾起糕点咬了一口,甜香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恍惚间竟比往日吃过的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扑簌簌落在他肩头。南宫润望着醉梦兰离去的方向,嘴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心想明日定要早早起来,将画纸铺展在枫梧院最亮堂的窗边,把那抹灵动的蓝影,连同这秋日里最温柔的晚风,都一并收进画中。

次日辰时,枫梧院的晨雾还未散尽,南宫润已将云纹宣纸铺展在临窗的檀木案上。他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半空,目光却总忍不住望向月洞门方向,直到一抹蓝影穿过沾着露水的竹篱。醉梦兰鬓边别着新摘的雏菊,裙摆扫过沾着霜花的石阶,发间银铃随着急促的脚步叮咚作响:“没迟到吧?你可备好了最细的羊毫?”

南宫润喉结微动,起身时打翻了搁在案角的青金石镇纸。他慌忙去捡,却见醉梦兰已蹲下身,蓝衫下露出绣着银线鼠尾草的月白中衣。两人指尖同时触到镇纸,她忽然狡黠一笑:“原来南宫公子也会手忙脚乱?”说话间化作小鼠,叼着镇纸窜上案头,尾巴扫得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朵乌云。

“这可如何是好?”南宫润望着作废的宣纸,佯装苦恼地摇头。醉梦兰变回人形,指尖蘸着墨在他手背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老鼠:“罚你重磨三砚墨,再赔我十张薛涛笺。”她转身望向窗外被秋霜染红的枫叶,蓝衫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发间玉簪上的珍珠随着转头的动作轻颤。

南宫润握着狼毫的手微微发颤,砚台里新磨的墨汁倒映着她的侧影。当笔尖终于触到宣纸时,他忽然开口:“昨日的桂花糕...可是姑娘亲手做的?”话音未落,醉梦兰正往发髻插银杏叶的手顿住,耳尖泛起薄红:“不过是顺手...你若喜欢,明日再带些来便是。”

窗外忽然掠过一群南飞的雁,惊起满院落叶。醉梦兰望着飘落在画案上的金黄叶片,忽然伸手接住:“不如将这些也画进去?”她转身时,南宫润的目光正巧与她相撞,四目相对的刹那,砚台里的墨汁被晨风掀起涟漪,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温柔的秋色。

当南宫润的笔尖刚触到飘落的银杏叶,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醉梦兰耳朵微动,像只警觉的小鼠般侧头倾听,转瞬又化作银白身影窜上窗台:“是八妹的枣红马!她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一身劲装的醉梦熙已翻身跃进院墙,白色披风掠过满院金黄,惊起几只藏在叶堆里的麻雀。

“六姐!”醉梦熙甩下缰绳,腰间佩剑撞出清越声响,“母亲让我送桂花蜜过来,说你昨日又偷藏了半罐。”她瞥见案上的宣纸和墨迹未干的画笔,挑眉看向南宫润,“哟,南宫公子这是要把我六姐画成仙女?”

醉梦兰脸颊发烫,变回人形时蓝衫还沾着窗棂的灰尘:“就你嘴快!”她慌忙整理鬓发,却被醉梦熙眼疾手快揪住发带:“别动,这里还沾着片枫叶呢。”说着将枫叶别在她耳后,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六姐,你这发间玉簪...倒与南宫公子腰间的玉佩很配。”

南宫润握笔的手猛地一抖,墨点溅在画纸边缘。他强作镇定地搁下狼毫,却见醉梦兰耳尖通红,抓起案上的银杏叶就要往妹妹嘴里塞:“再胡说,就把你爱吃的糖炒栗子全喂老鼠!”姐妹俩笑闹着滚进叶堆,惊起的落叶纷纷扬扬落在南宫润肩头,他望着蓝白交叠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意外的插曲,竟比精心构思的画作还要鲜活。

“对了!”醉梦熙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九妹让我捎来的鱼形糕点,说要给南宫公子尝尝鲜。”她狡黠地眨眨眼,“不过我看啊,她是想借你这由头,来瞧瞧觅两哥哥会不会也来南宫府。”

醉梦兰正往嘴里塞糕点,闻言差点呛着。南宫润接过精致的糕点,余光瞥见醉梦兰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心头泛起丝丝甜意。院外的秋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将三人的笑声与满地金黄的落叶,一同揉进了这个寻常又特别的秋日清晨。

醉梦熙的笑声还在院落里回荡,远处又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循声望去,只见七妹醉梦紫倚在雕花马车上,紫色纱裙如流云般倾泻而下,发间狐形金饰随着动作泛着微光。她摇着鎏金折扇,眼波流转:“好啊六姐,偷偷跑来南宫府赏秋,也不叫上我。”

醉梦兰从叶堆里爬起来,蓝衫沾满枯叶碎屑,发带也歪到了一边:“七妹你怎么也来了?”话音未落,醉梦紫已经踏着满地金黄款步走来,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发丝:“九妹听说八妹来给你送糕点,非缠着我一同来凑趣,说是要见见南宫公子的画技。”

说话间,马车帘幕被掀开,醉梦泠探出个粉雕玉琢的脑袋,发间珊瑚珠串随着动作轻晃:“六姐,我把新制的藕粉桂花糖糕带来了!”她提着食盒跳下车,粉色襦裙上绣着的锦鲤仿佛要跃出水面,“还有,觅两哥哥让我捎句话...”说到这儿,少女的脸颊突然染上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

南宫润望着突然热闹起来的枫梧院,有些手足无措。往日清静的院落此刻满是欢声笑语,醉梦兰姐妹们的身影在金黄的落叶间穿梭,或嬉笑打闹,或倚着廊柱低语。他注意到醉梦兰悄悄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眼神里却藏不住笑意,于是清了清嗓子,温声道:“诸位姑娘若是不嫌弃,府中茶寮备有新焙的龙井,正好配着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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