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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34 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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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染青瓦时,六姐醉梦兰已挎着素纱锦囊,赤足踩过沾露的青石板,指尖轻拂蔷薇花瓣,将晶莹晨露收入玉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南宫润手持镶金边的竹骨伞为她遮挡斜射的朝晖,袖中墨香混着晨露的清甜,他温声笑道:"今日的露水中,可是要添两朵新开的白梅?"

晓雾未散,蓝衫翩跹的醉梦兰踮着脚尖,白玉瓶轻触沾露的芍药,指尖灵巧如蝶掠过花瓣,将晶莹晨露悉数收入瓶中。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墨香,南宫润手持湘妃竹伞为她遮住初升的朝阳,温润笑道:“兰丫头,今日多采些茉莉露,正好配新得的碧螺春。”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雾裹着蔷薇甜香,在西子湖畔织出朦胧的纱帐。醉府后院的青瓦上,凝结的露珠顺着黛色瓦当坠下,在青砖缝隙里敲出细碎声响。六姐醉梦兰赤足立在沾着薄霜的石板路上,月白镶蓝边的襦裙被晨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处银铃串成的脚链,走动时便发出清越的叮当声。

她垂眸盯着篱笆墙攀援的重瓣蔷薇,蓬松如云的鸦青长发只用一支蓝缎带随意束着,几缕碎发垂在莹白的脸颊边。鼻尖轻嗅,湿润的空气里浮动着草木初醒的清新,指尖拂过沾露的花瓣时,那抹蓝色衣袖便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腕间缠着的红绳——是前日南宫润从云隐寺求来的姻缘结。

"当心着凉。"带着书卷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醉梦兰转身时,正见南宫润踏着满地碎金般的朝阳走来。他月白锦袍上暗绣着云纹,腰间白玉坠随着步伐轻晃,手中湘妃竹伞已经撑开,遮住斜射而来的晨光。墨色长发束在羊脂玉冠中,眉眼温润如玉,笑起来时眼尾便弯成好看的弧度,"兰丫头的脚再冰下去,可要把露水都染成霜了。"

醉梦兰抿唇轻笑,露出右侧梨涡:"分明是润哥哥来得迟,害我多吹了半刻凉风。"她晃了晃手中素纱锦囊,玉瓶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你瞧,蔷薇露已集了半瓶,倒是你说的白梅......"话音未落,南宫润已从袖中取出两朵含苞待放的白梅,花瓣上还凝着未化的晨霜。

"今早特意去梅林折的。"他将白梅轻轻放入玉瓶,指尖不经意擦过醉梦兰的手背,惹得她耳尖泛红,"记得你说过,白梅露配雨前龙井最是清冽。"见她低头绞着衣带不说话,南宫润忽而伸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怎么不闹了?往日采露时,你总要说我笨手笨脚。"

醉梦兰仰头望着竹伞下的那张脸,晨光为他轮廓镀上金边,恍惚间竟比记忆里初次相遇时还要好看。那日她偷溜进南宫府的藏书阁,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撞个正着,原以为要受责骂,却见对方递来一盏温茶,笑着说"姑娘若是喜欢,常来便是"。此刻回想,她心跳陡然加快,忙低头盯着地上斑驳的树影:"谁、谁闹了......"

"是我闹。"南宫润低笑出声,将伞柄递给她,自己则弯腰拾起她落在地上的绣花鞋,"快穿上,待会儿大嫂该派小丫鬟来寻你吃早膳了。"看着他认真系紧鞋带的模样,醉梦兰忽然觉得,这寒武纪的晨风也不似往日清冷,倒像是浸了蜜的泉水,甜得人心尖儿都发颤。

晓雾像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湖面泛起细碎的涟漪,偶尔有锦鲤跃出水面,惊起一圈圈水纹。醉府后院的芍药开得正盛,层层叠叠的花瓣上缀满晶莹的露珠,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烁如碎钻。

醉梦兰身着一袭天蓝色襦裙,裙裾绣着银丝勾勒的兰草纹样,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摆动。她赤着一双白玉般的小脚,脚踝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女乌发如瀑,仅用一条蓝色丝带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如玉的脸颊旁。她踮起脚尖,身姿轻盈得像一只灵动的小老鼠,白玉瓶小心翼翼地凑近芍药花瓣,指尖灵活地轻拨,将那圆润的露珠一一收入瓶中。那双杏眼专注地盯着花瓣,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粉嫩的唇微微抿起,神情认真又可爱。

忽然,一阵熟悉的墨香萦绕在鼻尖,醉梦兰唇角不自觉上扬。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南宫润来了。转身时,便见一袭月白锦袍的少年公子,手持湘妃竹伞,正含笑朝她走来。南宫润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暗花,腰间的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墨发束于玉冠之中,眉目清朗,温润如玉,那双桃花眼中盛满温柔的笑意,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兰丫头,仔细摔着。”南宫润加快脚步,将伞轻轻举过她头顶,为她遮住渐渐炽热的朝阳,“今日多采些茉莉露,正好配新得的碧螺春。”他说话时,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独有的温柔。

醉梦兰眨了眨眼睛,俏皮地歪头:“润哥哥又藏着什么好茶,快些老实交代。莫不是背着我偷偷去茶肆了?”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南宫润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机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前日得了两罐明前碧螺春,想着定要与你一同品尝才不算辜负。”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是几枚茉莉香饼,“知道你喜欢茉莉的香气,顺路买了些点心。”

醉梦兰眼睛一亮,像只贪吃的小老鼠般凑过去,鼻尖轻嗅:“好香!润哥哥最好了!”她伸手想要去拿,却又突然缩回手,有些懊恼地说,“不行,手还沾着露水,等我擦干净。”

南宫润看着她这副纠结的模样,笑意更浓。他取出帕子,轻轻握住她的手,将那沾着露水的指尖细细擦干,动作轻柔又专注。醉梦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心脏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悄悄瞥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慌乱,却又满是甜蜜。

晓雾未散时,西子湖笼着层珍珠色的薄纱,连对岸的垂柳都化作了朦胧的青影。醉府后院的芍药开得肆意,殷红花瓣托着圆润的露珠,在熹微晨光里像缀满了细碎的星辰。醉梦兰赤足立在青苔斑驳的石板路上,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卷云纹,每走一步,裙摆处的银线便随着动作流淌出细碎的光。她脖颈间挂着的小玉鼠吊坠晃悠着,与脚踝银铃发出的叮咚声应和。

少女踮起脚尖凑近花簇,白玉瓶还未触及花瓣,沾着露水的花枝突然轻颤,一滴冰凉的水珠正巧落进她后颈。醉梦兰轻呼一声跳开,发间蓝绸带松散开来,如瀑青丝垂落肩头。她揉着沾湿的衣领转身,正撞进南宫润含笑的眼底。

“兰丫头的反应倒比狸花猫还机敏。”南宫润抬手将湘妃竹伞斜斜撑开,为她挡住渐盛的晨光。他月白锦袍上暗绣的竹纹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琥珀坠子随着步伐轻晃,“早说过让你穿木屐,偏要学洛水神女踏波而行。”说着掏出一方绣着墨竹的帕子,却在触及她脖颈时指尖微顿,耳尖泛起薄红,“还是我......”

“我自己来!”醉梦兰慌忙抢过帕子,擦拭时瞥见他袖中露出半截明黄卷轴。她眼睛一亮,像发现稻穗的小鼠般凑过去:“又藏了什么好东西?莫不是新得的《茶经》抄本?”

南宫润笑着将卷轴展开,竟是幅未题款的水墨画。画面上水墨勾勒的芍药花瓣半卷,叶尖垂落一滴露珠,右下角题着极小的行楷:“兰气入露,露染兰香”。“前日见你画的白描芍药,总觉得少了几分灵气。”他指尖轻点画面,桃花眼温柔得能揉碎晨雾,“便替你添了几笔——可还合心意?”

醉梦兰捧着画卷,只觉心跳震得耳膜发疼。画面上的露珠仿佛真要滴落,恍惚间竟与眼前沾露的芍药重叠。她咬着下唇抬头,正见南宫润专注望着她的模样,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染着温柔。“润哥哥......”她声音发颤,玉瓶里的露水随着心跳轻晃,“明日......明日我们去采茉莉时,也画一幅可好?”

晓雾如轻纱漫过西子湖,远处的画舫还笼在朦胧水汽里,唯有醉府后院的芍药开得热闹。层层叠叠的花瓣上,圆润的露珠折射着天光,恍若撒落人间的星子。醉梦兰赤足踩在沁着凉意的青石上,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藤蔓纹,每走一步,裙摆处的流苏便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她乌发松松绾成坠马髻,一支蓝玉簪斜斜插着,几缕碎发垂在泛着薄红的脸颊旁。

少女踮起脚尖,白玉瓶凑近花瓣的瞬间,忽有一阵穿堂风掠过,花枝轻颤,几滴露水猝不及防撞在她鼻尖。醉梦兰慌忙后退,却撞进带着墨香的怀抱。抬头望去,南宫润月白锦袍上的暗纹绣着竹叶,腰间的翡翠坠子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他手持湘妃竹伞,伞面倾斜着为她挡住逐渐刺眼的朝阳,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兰丫头,这般心急,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露水?”

醉梦兰脸颊发烫,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脚尖无意识地蹭着石板:“谁心急了......只是这芍药露水难得,过了卯时便要化了。”她偷瞄他腰间新换的荷包,绣着只憨态可掬的小鼠,尾巴还缠着朵蓝花,分明是自己前日随手绣的拙作,心里顿时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南宫润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罐,揭开盖子,茉莉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湿润扑面而来:“早让人在茉莉丛挂了绢布,接住了半罐露水。”他用银勺舀了一勺,倒进醉梦兰的玉瓶,“尝尝,可比你单采花瓣上的更清冽。”

醉梦兰凑近瓶口轻嗅,忽然狡黠地眨眨眼:“润哥哥这般周到,莫不是想让我分心?”她故意晃了晃玉瓶,水珠撞在瓶壁上叮咚作响,“前日三姐还说,你书房藏着本失传的《煮泉记》......”

话未说完,南宫润已用指尖轻点她眉心,带着无奈的笑意:“小机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想要那书,可得拿今日的茉莉露来换。”

晓雾在黛瓦白墙间游弋,将醉府后院晕染成一幅水墨丹青。千株芍药在晨风中舒展腰肢,胭脂色的花瓣托着银珠似的露水,宛如美人腮边未拭的泪。醉梦兰赤足踩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天蓝色的罗裙掠过草叶,惊起几只振翅的粉蝶。她乌发松挽,仅用一支缠着蓝绸的竹簪固定,发梢垂落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扫后颈,倒比花瓣上的露珠更痒人。

“当心!”南宫润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袭来。醉梦兰还未反应,已被他揽着腰旋身避开——原来她只顾仰头采撷高处花瓣,脚下踩着的青石竟覆着层薄霜。月白锦袍的袖摆擦过她耳畔,湘妃竹伞稳稳遮住倾泻而下的朝阳,伞骨上斑驳的泪痕纹映着光,恍若晕开的胭脂。

“润哥哥又吓唬人!”醉梦兰脸颊发烫,挣开他的手臂时,银铃脚链撞出清脆声响。她佯怒地瞪他,却见对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眼底映着自己绯红的脸,倒比芍药更艳三分。南宫润指尖拂过她发间沾着的草屑,袖中墨香混着茉莉的清甜漫过来:“这株白芍药开得蹊跷,花瓣上的露水竟泛着珠光。”

醉梦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半开的花苞上凝着颗浑圆的露珠,在晨光里流转着七彩光晕。她立刻来了兴致,白玉瓶几乎要贴上花瓣,却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时正撞见南宫润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金丝绣的小老鼠捧着朵蓝花,分明是她初学刺绣时的拙作。

“前日见你盯着茶楼的冰酪出神......”南宫润将锦囊里的琉璃盏托在掌心,盏中盛着的茉莉冰酪还冒着寒气,“用新得的碧螺春调了些茶汁,不知合不合兰丫头的口味?”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耳尖却悄悄红了。

醉梦兰的手指悬在琉璃盏上方,又突然缩回来。她歪着头,杏眼亮晶晶的:“原来润哥哥早有预谋,拿冰酪换我的茉莉露,这般精打细算,倒像......”话未说完,南宫润已用银匙舀了一勺冰酪递到她唇边,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像什么?莫不是像你这只小老鼠,最爱藏着甜果子?”

晓雾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在西子湖畔缠绵,远处的雷峰塔若隐若现,宛如水墨画卷中未干的笔触。醉府后院的芍药花丛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胭脂红的花瓣上缀满圆润的露珠,在熹微的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芒,恍若仙人遗落人间的琉璃珠。醉梦兰赤足踩在沁着凉意的青石板上,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藤蔓与小巧的铃铛,每走一步,裙摆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惊起几只在花丛间小憩的蝴蝶。她乌发随意挽成松散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旁,愈发衬得那双杏眼明亮动人。

正踮脚去够高处花瓣时,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花枝剧烈晃动,数滴冰凉的露水猝不及防撞在她后颈。醉梦兰轻呼一声,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险些打翻手中的白玉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托住她的手腕,熟悉的墨香裹挟着淡淡的竹叶清芬扑面而来。

“这般冒失。”南宫润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醉梦兰抬眼,便撞进他那双盛满笑意的桃花眸里。少年身着月白锦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云纹暗花,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他手持湘妃竹伞,伞面倾斜着为她挡住渐渐炽热的朝阳,竹骨上天然的泪痕斑纹在光影下显得愈发清雅。

醉梦兰脸颊微红,轻轻挣开他的手,嘟囔道:“还不是怪这调皮的风。”说着,用指尖轻点了点花瓣上一颗将坠未坠的露珠,“偏生要在我采露时捣乱。”

南宫润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擦拭后颈沾湿的肌肤。他动作极轻,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兰丫头既怨风,明日我便命人在这芍药园搭个暖阁,也好护着你心爱的露水。”

醉梦兰听了,眼睛顿时亮如星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像只撒娇的小兽:“当真?那润哥哥可要说话算话!有了暖阁,即便冬日也能采到带着花香的露水,煮出来的茶想必更香甜。”

“自然当真。”南宫润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又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青花瓷罐,“不过在此之前,先尝尝这个。昨儿我特意命人用新摘的茉莉熏了一夜的泉水,比寻常露水更多了几分清甜。”

醉梦兰迫不及待地打开瓷罐,顿时,浓郁的茉莉香气扑鼻而来。她仰头看着南宫润,眼神里满是欢喜与依赖:“润哥哥总是这般贴心。等会儿采完露,我们便用这茉莉水烹茶,再配上前日二姐做的桂花糕,可好?”

南宫润望着少女灵动的眉眼,只觉心头一片柔软,轻轻点头:“好,都依你。”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望着醉梦兰重新投入采露的身影,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晓雾如纱幔般笼罩着西子湖,远处的画舫在烟波中若隐若现,桨声欸乃惊起一滩白鹭。醉府后院的芍药开得正艳,层层叠叠的花瓣托着圆润的露珠,在晨曦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宛如撒落人间的星辰。醉梦兰赤足踩在沁着凉意的青石上,天蓝色的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藤蔓,裙摆处缀着的小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她乌发松松挽起,一支蓝玉簪斜插其间,几缕碎发垂在泛着薄红的脸颊旁,更衬得杏眼明亮动人。

正当她踮起脚尖,白玉瓶快要触到花瓣时,忽有一阵穿堂风掠过,花枝剧烈摇晃,几滴冰凉的露水不偏不倚地落进她领口。醉梦兰轻呼一声,身子往后仰去,慌乱间白玉瓶脱手而出。千钧一发之际,一袭月白身影疾步上前,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接住即将落地的玉瓶。熟悉的墨香混着竹叶清芬扑面而来,醉梦兰抬眼,正对上南宫润含笑的桃花眸。

“兰丫头这般不小心,若是摔了玉瓶,可要心疼许久?”南宫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花瓣。他身着绣着云纹暗花的月白锦袍,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手中湘妃竹伞倾斜着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竹骨上天然的泪痕斑纹在光影下更显雅致。

醉梦兰脸颊绯红,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嗔怪道:“还不是这风捣乱!差点坏了我辛苦采的露水。”她伸手去拿玉瓶,却被南宫润侧身躲开。

“急什么?”南宫润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小瓷瓶,“方才路过茉莉园,我已替你采了些带着晨露的茉莉花。你闻——”说着,他拔开瓶塞,馥郁的茉莉清香顿时弥漫开来,混着清新的露水气息,令人心神俱醉。

醉梦兰眼睛一亮,像只发现宝藏的小老鼠般凑过去:“润哥哥最好了!快些给我,我要把它们和芍药露混在一起,煮出来的茶肯定更香!”她伸手去抢,却被南宫润抬手举高,无论怎么踮脚都够不着。

“想要?”南宫润望着她着急的模样,笑意更浓,“那便拿昨日你说的那家糖炒栗子来换。”

醉梦兰闻言,叉着腰佯装生气:“原来润哥哥早有预谋!成心逗我是不是?”话虽这么说,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她忽然灵机一动,脚尖点地,像只灵巧的小老鼠般纵身一跃,一把夺过瓷瓶,转身便跑,银铃脚链的声音清脆悦耳:“追上我,我便请你吃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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