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润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轻轻摇了摇头,展开湘妃竹伞,迈步追去:“兰丫头,当心别摔着!”晨光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欢声笑语在醉府后院久久回荡。
晓雾在雕花木窗棂间游移,将醉府后花园浸染得宛如蒙着鲛绡的琉璃世界。千株芍药正抖落夜露,胭脂色花瓣间悬着的水珠,恰似王母宴会上打翻的琼浆玉液,在熹微晨光里流转着七彩光晕。醉梦兰赤足踩过覆着青苔的九曲回廊,天蓝色襦裙上银丝绣的鼠尾草纹样随步伐起伏,裙摆缀着的蓝宝石坠子磕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叮咚声,惊得廊下金丝雀扑棱棱振翅。
她仰着天鹅般的脖颈,白玉瓶堪堪触及高处花枝,忽然一阵穿堂风卷过,带落的露水顺着领口滑进衣襟。少女轻呼着跳开,发间蓝绸带松脱,墨发如瀑倾泻而下,倒与芍药的胭脂色撞出惊心动魄的美。“又顽皮。”带着书卷气的轻笑自身后漫来,南宫润的月白锦袍裹着松烟墨香笼罩住她,湘妃竹伞恰到好处地斜挡过刺目的朝阳。他发间玉冠刻着并蒂莲纹,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醉梦兰眼前晃出温柔的光晕。
醉梦兰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桃花眸,见他袖中露出半截靛蓝布包,顿时眼睛发亮:“润哥哥又藏了什么宝贝?”话音未落,南宫润已掏出个白瓷小瓮,揭开时茉莉香混着晨露的清冽扑面而来——瓮里竟养着朵沾露的白茉莉,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在晨光中像缀着无数细碎星辰。“前日见你盯着茶楼的冰盏出神。”他用银匙舀起瓮底的露水,倒入醉梦兰的玉瓶,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特意寻了能养住露水的冰瓷瓮。”
醉梦兰捧着玉瓶,鼻尖萦绕着茉莉清甜,忽觉后颈一凉。原来南宫润正用一方绣着墨竹的帕子,替她吸干沾湿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时,两人皆是一僵。“润哥哥的帕子......”少女低头盯着瓮中摇曳的茉莉花,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倒比我的绣工精致许多。”
“是母亲的手艺。”南宫润喉结轻动,将帕子叠好放回袖中,却鬼使神差般抚上她发间滑落的蓝绸带,“她说......说要配兰丫头的眼睛。”话落才惊觉唐突,慌忙要撤手时,醉梦兰已反手握住他的腕子。少女仰起的脸上盛着狡黠笑意,腕间红绳系着的玉鼠吊坠蹭过他手背:“那明日我便戴着它去采露,只是......”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发烫的耳垂,“润哥哥要赔我三罐茉莉冰酪。”
晓雾在黛瓦间缱绻不散,将醉府后花园织成一幅朦胧的水墨。千竿修竹筛落细碎晨光,洒在盛放的芍药丛中,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点点金芒,恍若仙人遗落的琉璃碎屑。醉梦兰赤足踩过覆着薄霜的青石小径,天蓝色襦裙上银丝绣就的葡萄藤蔓随着步伐轻颤,裙摆缀着的小银铃发出细碎清响,惊起檐下两只白鸽。
她仰起脖颈,白玉瓶堪堪凑近最高处的芍药,发间蓝绸带突然被风掀起。正要伸手去扶,熟悉的墨香已裹着温热气息笼罩过来。南宫润的月白锦袍掠过她发梢,湘妃竹伞精准地挡住斜射的朝阳,伞骨上天然的泪痕斑纹在光影里流转生姿。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嘴角噙着的笑意比芍药更温柔:“兰丫头这般专心,若是露水落进眼睛,可要哭鼻子了。”
醉梦兰转身时,正撞见他袖中露出的靛蓝布卷。像发现谷仓的小鼠般,她眼睛顿时亮起来,踮脚去够:“又藏了什么好书?莫不是《茶经注疏》?”话音未落,南宫润已展开布卷——竟是幅未题款的工笔画,绢本上水墨勾勒的芍药花瓣半卷,叶尖悬着一滴将坠未坠的露珠,右下角用极小的蝇头小楷写着:“晓露凝香,不及卿笑”。
“前日见你画的白描少了灵动。”南宫润指尖轻点画面,袖口滑落时露出内侧绣着的小老鼠纹样,与醉梦兰腰间的银铃坠子遥遥呼应,“便试着添了几笔晨露......”话未说完,忽有一阵穿堂风卷起满地落花,几片芍药瓣正巧落在醉梦兰发间。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将花瓣轻轻取下。
醉梦兰脸颊比芍药更红,慌忙后退时踩在青苔上,身子一晃。南宫润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护在怀中。两人贴得极近,能听见彼此紊乱的心跳。“润哥哥的字......”她低头盯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倒比茶汤更让人......”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呼喊:“六姐!二姐说茉莉园的露水该收了!”
南宫润松开手时,偷偷将一方新帕子塞进她掌心,帕角绣着只抱着茶盏的小老鼠。醉梦兰望着他耳尖的红晕,忽然举起白玉瓶:“那便去茉莉园!润哥哥可要比试比试,看谁采的露水最香甜?”说着如灵鼠般转身跑开,银铃声与笑声交织,惊得满园芍药簌簌落英。
晓雾如牛乳般漫过西子湖,远处画舫的轮廓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桨声欸乃惊起一滩栖息的白鹭。醉府后院的芍药开得秾艳,层层叠叠的花瓣托着圆润的露珠,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宛如撒落人间的星辰。醉梦兰赤足踩在沁着凉意的青石上,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葡萄藤蔓,裙摆处缀着的铃铛随着步伐轻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她乌发松松挽成坠马髻,一支嵌着蓝宝石的竹簪斜插其间,几缕碎发垂在泛着薄红的脸颊旁,更衬得杏眼明亮如星。
正当她踮起脚尖,白玉瓶快要触到高处的花瓣时,忽有一阵穿堂风掠过,花枝剧烈摇晃,几滴冰凉的露水猝不及防撞在她鼻尖。醉梦兰轻呼一声,身子往后仰去,慌乱间白玉瓶脱手而出。千钧一发之际,一袭月白身影疾步上前,修长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接住即将落地的玉瓶。熟悉的墨香混着松烟气息扑面而来,醉梦兰抬眼,正对上南宫润含笑的桃花眸。
“这般冒失,若是摔了玉瓶,该多心疼?”南宫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花瓣。他身着绣着暗纹竹叶的月白锦袍,腰间的羊脂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手中湘妃竹伞倾斜着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竹骨上天然的泪痕斑纹在光影下更显雅致。
醉梦兰脸颊绯红,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嗔怪道:“还不是这风捣乱!差点坏了我辛苦采的露水。”她伸手去拿玉瓶,却被南宫润侧身躲开。
“急什么?”南宫润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琉璃盏,盏中盛着半盏泛着微光的液体,“方才路过茉莉园,我已提前备下了。你瞧,这茉莉露在晨光下,倒像是把月光揉碎了装进去。”
醉梦兰眼睛一亮,像只好奇的小老鼠般凑过去,鼻尖轻嗅:“好香!润哥哥怎么总能变出这般奇妙的东西?”她忽然狡黠地眨眨眼,“不过,就这么点儿可不够,我们说好要煮茶的。”
南宫润望着她灵动的眉眼,心中泛起阵阵柔软,笑着从袖中又取出个青瓷小瓮:“早知道你要贪心,这里还有。只是......”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兰丫头打算用什么谢我?”
醉梦兰脸颊发烫,佯装思索片刻,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随即像受惊的小鼠般跳开,银铃脚链叮当作响:“就用这个谢你!快走,再耽搁下去,露水可都要被太阳收走了!”说罢,提着裙摆朝茉莉园跑去,留下南宫润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晓雾在黛瓦白墙间游走,将醉府的回廊晕染得若隐若现。芍药圃里,千株红药开得正盛,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如碎玉般剔透,在初阳下流转着七彩光晕。醉梦兰赤足踩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卷草纹,每走一步,裙摆处的银铃铛便发出清脆声响。她乌发松挽成随意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泛着红晕的脸颊旁,更衬得杏眼亮晶晶的,宛如藏着两汪清泉。
正当她踮起脚尖,白玉瓶快要触到高处的芍药时,忽有一阵穿堂风掠过,花枝剧烈晃动,几滴冰凉的露水不偏不倚地落进她后颈。醉梦兰轻呼一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差点打翻手中的玉瓶。身后忽然覆来一片阴影,熟悉的墨香混着松烟气息将她笼罩——南宫润不知何时已欺身上前,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她的裙角,湘妃竹伞稳稳遮住刺眼的朝阳。
“这般冒失。”他的声音低沉而温热,吐字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醉梦兰抬头,撞进他那双盛着温柔的桃花眸里。只见他发间玉冠微微晃动,垂下的珍珠流苏在晨光中轻轻摇曳,腰间新换的荷包上,绣着只抱着茶盏的小老鼠,分明是她上个月绣坏的残次品。
“还不是风太调皮!”醉梦兰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她伸手去够玉瓶,却被南宫润侧身躲开,袖口滑落时,露出内侧绣着的蓝色兰草纹样,与她的襦裙竟是相配的。
“急什么?”南宫润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琉璃盏,盏中盛着半盏泛着莹润光泽的液体,凑近时,浓郁的茉莉香混着露水的清冽扑面而来,“特意让小厮用冰盆镇着,比寻常露水更添三分凉意。”
醉梦兰眼睛一亮,像只发现稻谷的小老鼠般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琉璃盏:“润哥哥又藏私!快说,还有什么宝贝瞒着我?”她话音未落,忽觉后颈一凉——南宫润正用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擦拭她沾湿的碎发,指尖擦过肌肤时,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意。
“真要我说?”南宫润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尖瞬间通红,“昨儿在书肆寻到本《北苑别录》,倒是记载了几种用露水点茶的法子......”他故意顿住,看着醉梦兰亮晶晶的眼神,嘴角笑意愈发明显,“不过嘛,想看的话......”
“想看想看!”醉梦兰急忙扯住他的衣袖,发间蓝绸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润哥哥最好了,我明日多采些桂花露赔你好不好?”她仰着小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眼底盛满期待。
南宫润望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将琉璃盏塞进她手中:“小贪心鬼,先把茉莉露收好了。”说罢,又取出一卷素绢展开,竟是幅未题款的白描画,画面上一只小老鼠捧着玉瓶,正踮脚去够沾露的芍药,栩栩如生。
醉梦兰捧着画轴,脸颊比芍药更红。她偷偷瞥了眼南宫润,见他耳尖也泛着薄红,心下忽然一动,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随即像受惊的小鼠般跳开:“这个谢礼,润哥哥可还满意?”说罢,提着裙摆朝茉莉园跑去,银铃脚链的声响和着笑声,惊起满园雀鸟。
晓雾在雕花木窗棂间缠绕,将醉府后院浸染成朦胧的水墨长卷。千株芍药在晨风中舒展腰肢,胭脂红的花瓣托着圆润的露珠,在熹微晨光里流转着细碎金芒,宛如仙女遗落的琉璃珠。醉梦兰赤足踩过沁着凉意的青石小径,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盘成的葡萄藤蔓,裙摆缀着的铃铛随着步伐轻晃,惊起廊下两只白鸽扑棱棱掠过粉墙。
她仰着天鹅般的脖颈,白玉瓶堪堪触及高处花枝,忽然一阵穿堂风卷过,带落的露水顺着领口滑进衣襟。少女轻呼着跳开,发间蓝绸带松脱,墨发如瀑倾泻而下,在芍药花海中铺就一片绸缎。“又淘气。”带着松烟墨香的轻笑自身后漫来,南宫润的月白锦袍裹着温热气息笼罩住她,湘妃竹伞恰到好处地斜挡过刺目的朝阳。他束发的玉冠刻着并蒂莲纹,垂落的珍珠流苏在醉梦兰眼前晃出温柔的光晕。
醉梦兰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桃花眸,见他袖中露出半截靛蓝布包,立刻像发现谷仓的小鼠般眼睛发亮:“润哥哥又藏了什么好东西?莫不是新到的茶谱?”话音未落,南宫润已掏出个白瓷小瓮,揭开时茉莉香混着晨露的清冽扑面而来——瓮里竟养着朵沾露的白茉莉,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在晨光中像缀着无数细碎星辰。“前日见你盯着茶楼的冰盏出神。”他用银匙舀起瓮底的露水,倒入醉梦兰的玉瓶,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特意寻了能养住露水的冰瓷瓮。”
醉梦兰捧着玉瓶,鼻尖萦绕着茉莉清甜,忽觉后颈一凉。原来南宫润正用一方绣着墨竹的帕子,替她吸干沾湿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时,两人皆是一僵。“润哥哥的帕子......”少女低头盯着瓮中摇曳的茉莉花,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倒比我的绣工精致许多。”
“是母亲的手艺。”南宫润喉结轻动,将帕子叠好放回袖中,却鬼使神差般抚上她发间滑落的蓝绸带,“她说......说要配兰丫头的眼睛。”话落才惊觉唐突,慌忙要撤手时,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呼喊:“六姐!二姐说茉莉园的露水该收了!”醉梦兰如受惊的小鼠般跳开,裙摆铃铛叮当作响:“快些去茉莉园!若是去晚了,八妹定要抢我们的露水!”说着便提着裙摆飞奔而去,发间蓝绸带在晨风中扬起,恍若一抹灵动的月光。
晓雾在黛瓦间缠绵,将醉府后花园浸成一幅氤氲的工笔画。芍药花丛中,千朵胭脂色的花瓣托着圆润的露珠,在初阳下流转着虹彩,恰似散落人间的星河碎屑。醉梦兰赤足踩过爬满青苔的鹅卵石小径,天蓝色襦裙绣着银丝勾勒的葡萄藤蔓,裙摆处缀着的小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惊起廊下栖息的画眉鸟。她乌发松松挽成坠马髻,一支蓝玉簪斜插其间,几缕碎发垂在泛红的脸颊旁,衬得杏眼愈发灵动。
正当她踮脚去够高处花枝时,忽有穿堂风卷过,带得整丛芍药簌簌摇晃。冰凉的露水顺着衣领滑入,醉梦兰轻呼一声,身子后仰,手中白玉瓶险些坠落。刹那间,月白锦袍裹挟着墨香袭来,南宫润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护在怀中,另一只手精准接住玉瓶。他束发的羊脂玉冠垂着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银弧。
“兰丫头的胆子,比屋檐下的小雀还容易受惊。”南宫润的声音裹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醉梦兰抬眼,撞进他盛满温柔的桃花眸里,见他眼底映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像浸了晨露的芍药。她佯怒地挣扎:“还不是这风捣乱......快放开我!”
“真要放开?”南宫润非但未松手,反而将她鬓边沾着的花瓣取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若是摔了玉瓶,待会儿拿什么煮碧螺春?”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个掐丝珐琅小罐,揭开时茉莉清香混着冷冽的露水气息扑面而来,“寅时便让人在茉莉丛下铺了绢布,接了这罐带着月光的水。”
醉梦兰眼睛亮得像藏了星辰,伸手去够小罐:“润哥哥又偷偷准备惊喜!”她忽然狡黠地眨眼,故意凑近他耳畔,“不过我昨日瞧见八妹在练新刀法,她说要找你比试......”话未说完,南宫润已用指尖轻点她眉心,耳尖却红了:“小机灵鬼,又拿你八妹吓唬我。”
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九妹醉梦泠的粉衫闪过月洞门:“六姐!二姐说茉莉园的露水该收第二遍了!”醉梦兰趁机从南宫润怀中挣脱,裙摆铃铛叮咚作响:“快走!晚了又要被二姐念叨!”她转身时,发间蓝绸带被风掀起,南宫润望着她奔跑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袖中藏着的茶饼——那是用去年她采的霜菊露制成的,正等着与今日的茉莉露相配。
两人朝着茉莉园疾步而去,晨雾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穿透枝叶,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醉梦兰跑得急了,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南宫润看着她灵动的背影,忍不住加快脚步,手中的湘妃竹伞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转过回廊,大片雪白的茉莉花海映入眼帘。花朵缀满枝头,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宛如繁星坠落人间。二姐醉梦甜和九妹醉梦泠已经在花丛中忙碌起来,她们身着橙色和粉红色的衣衫,在一片洁白中格外显眼。醉梦甜见两人赶来,笑着嗔怪道:“六妹,再不来,这最清甜的露水可都要被我们收完了!”
醉梦兰吐了吐舌头,立刻投入采露的工作。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将白玉瓶凑近茉莉花瓣,生怕惊扰了那些晶莹的露珠。南宫润则站在一旁,时而为她撑伞遮阳,时而帮她扶住摇晃的花枝。他看着醉梦兰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柔。她睫毛轻颤,眼神认真,偶尔因为成功采到一滴露水而露出欣喜的笑容,这笑容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润哥哥,你瞧!”醉梦兰突然兴奋地举起玉瓶,瓶中的露水已经快满,在阳光下泛着清透的光泽,“今日的茉莉露一定格外香甜!”南宫润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茶盒,“那正好,用这个来装。”茶盒打开,里面是一套小巧的银质茶具,边缘还刻着兰草纹样,显然是特意为醉梦兰准备的。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八妹醉梦熙扛着木刀跑了过来,身后跟着恋人觅风。“六姐!听说你们在采露煮茶,怎么能少了我!”醉梦熙大大咧咧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觅风则有些无奈地摇头,走上前向南宫润行礼问好。
不一会儿,其他姐妹们也陆续赶来。大姐醉梦香和恋人聂少凯携手而来,三姐醉梦艾与苏晚凝低声交谈着,四姐醉梦青和书生何童一同研究着新得的诗集,五姐醉梦红正和冯广坪讨论着农场里的趣事,七妹醉梦紫则依偎在纳兰京身旁,眉眼间满是甜蜜。
众人围坐在茉莉花丛旁的石桌旁,醉梦兰开始煮茶。她将茉莉露倒入银壶,轻火慢煮,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起淡雅的茶香。南宫润则在一旁帮忙递茶盏,时不时与醉梦兰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脉脉温情。
茶煮好后,众人纷纷品尝。“好茶!好茶!”大家赞不绝口。醉梦兰看着姐妹们开心的模样,心中满是幸福。阳光透过茉莉花枝,洒在众人身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斑。欢声笑语回荡在醉府花园中,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
此后的日子里,这样的场景时常上演。有时是采露煮茶,有时是吟诗作画,有时是畅谈趣事。醉梦兰和南宫润依旧每日清晨相约采露,他为她撑伞,她为他烹茶,在平凡的日子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浪漫。而醉府的九个女儿和她们的恋人,也在这江南水乡,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共同编织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