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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35 叠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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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纳兰京身上。他抬手接住从窗缝飘入的雨滴,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无妨,我已命人在画舫加装琉璃顶棚,雨中游湖,倒比平日更多几分意趣。”他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醉梦紫身上,温柔得仿佛能将窗外的风雨都化作绕指柔。醉梦紫攥紧手中锦缎,霞光纹样突然大盛,将两人笼罩在如梦似幻的紫色光晕中。

雨声渐急,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醉梦紫望着窗外如帘的雨幕,心中泛起一丝忧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缎上未完成的纹样。纳兰京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道:“莫要担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尖微微发烫。

“说起安排,”醉梦红九条毛茸茸的猫尾在身后晃来晃去,红色襦裙上的金线锦鲤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听说曲江最近来了个杂耍班子,还有会喷火的奇人,明日定要去瞧瞧!”她话音刚落,醉梦甜便拍了下她的手背:“就知道你贪玩,也不看看这雨势,当心淋病了。”说着,橙色头巾上绣着的小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角落的觅如突然开口,素兰色衣袖下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我、我前日在市集听说,曲江的荷花灯快要开始放了。”她的话让醉梦泠眼睛一亮,粉色鱼尾发饰在烛光下泛起晶莹的光:“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在船上放灯许愿!”觅两哥哥闻言,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耳根通红。

醉合德抚着胡须,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赏灯许愿虽是雅事,但安全也不可忽视。”他看向纳兰京,“纳兰公子,画舫可备好了避雨和防火之物?”纳兰京恭敬地拱手:“伯父放心,船上备有油纸伞、防火沙,还有西域进贡的避雨油布,定能护大家周全。”

雨声中,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屋内舞了个剑花,狼尾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管他风雨多大,有我和觅风在,定能保大家平安!”觅风被她这么一闹,原本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了,嘴角微微上扬,白色衣摆随风轻扬。

醉梦紫看着满屋热闹的景象,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缎,指尖微动,霞光纹样在雨幕映衬下竟泛起莹莹蓝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纳兰京见此,轻声笑道:“阿紫的灵纹又有新变化了,明日穿上这条襦裙,定是这曲江之上最耀眼的风景。”

醉梦紫抬眼望向他,烛光映得他眉眼温柔,月白长衫上的银丝暗纹与自己锦缎上的霞光纹样交相辉映。窗外雨落如诗,屋内笑语盈盈,这一刻的温暖与喧闹,仿佛比任何绮丽的风景都更让人心动。

雨势愈发磅礴,琉璃窗外的雨珠顺着青瓦汇成水帘,将醉府庭院氤氲成一片朦胧的黛色。醉梦紫望着锦缎上忽明忽暗的霞光纹样,九尾狐虚影在雨幕映衬下竟生出几分神秘,耳尖不自觉地随着檐角铜铃轻颤。纳兰京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方嵌着紫水晶的银剪,刀刃泛着冷光却在触及锦缎时化作柔光:“我来帮你裁样。”

他修长手指捏着银剪游走如蝶,裁剪时竟与醉梦紫的叠锦动作默契十足。这一幕被醉梦红瞧个正着,九条猫尾猛地炸开:“哟,纳兰公子这手艺,莫不是偷学了七妹的叠锦术?”她话音未落,醉梦青已经甩出银蛇发簪,青芒精准卷走她偷藏在袖中的蜜饯,惊得醉梦红炸毛般跳起来。

“都别闹!”林秀琪端着新烤的梅花酥推门而入,浅紫色比甲沾着淡淡甜香,“尝尝新方子,阿甜加了七妹晒的桂花蜜。”醉梦泠立刻凑上去,粉色鱼尾发饰扫过案几,差点打翻砚台:“母亲,明日游曲江,我想做鱼形的荷花灯!”觅两哥哥紧张地挪到她身后,默默将歪斜的砚台扶正。

此时醉合德突然翻开《天工织锦录》,泛黄书页间飘落半片干枯的紫藤花瓣:“阿紫,书中记载霞光纹样需配合月相,明日上弦月,你可准备好以灵纹引月华?”老先生镜片后的目光虽严厉,却掩不住眼底的关切。醉梦紫正要起身作答,纳兰京已先一步递上一盏温茶:“伯父放心,我已寻来东海鲛人泪制成的夜明珠,定能助阿紫凝聚灵气。”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醉梦熙突然踹开半扇窗,狼眼盯着雨幕:“不对劲!这雨里有股陌生气息!”觅风立刻抽出长剑,白衣猎猎作响。醉梦兰的鼠须微微颤动,突然指着远处惊叫:“西院的粮仓!火光!”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雨幕中透出诡异的幽蓝火光,在暴雨中竟丝毫未减。

醉梦紫心头剧震,手中锦缎的霞光纹样骤然暴涨。纳兰京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月白长衫在雨中划出清逸弧线:“莫慌,有我在。”他袖中暗扣的玄铁令牌泛着冷光,与醉梦熙等人的兵器交相辉映,一众人影在雨幕中如离弦之箭,朝着火光奔去。而醉梦紫怀中未完成的锦缎,正随着她急促的心跳,将紫色光芒染透整片雨空。

暴雨如注,众人朝着西院粮仓疾驰而去。醉梦紫在纳兰京怀中,感受到他揽着自己的手臂紧绷如弦,月白长衫被雨水浸透却仍将她护得严实。她指尖掐诀,未完工的锦缎化作流光缠绕周身,九条狐尾虚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将幽蓝火光映照得愈发诡异。

“是玄阴火!”醉梦青的银蛇发簪突然嘶鸣,她凌空翻身落在粮仓顶,青色衣袂被火舌燎出焦痕,“这火专克灵族本源,定是有人蓄意——”话未说完,暗处飞来数道黑影,裹挟着腐臭气息直取众人面门。醉梦熙暴喝一声,软剑舞出狼形虚影,却见虎妞如一道橙色闪电掠过,腰间虎皮箭囊“唰”地展开,三支淬毒箭矢破空而出。

纳兰京足尖点地跃上屋檐,怀中的醉梦紫趁机抖开锦缎。霞光纹样遇火骤亮,化作漫天光网罩向火场。她银牙紧咬,额间浮现淡紫色狐纹:“以我狐族本源,借日月华光——”话音未落,火势突然暴涨,幽蓝火苗竟凝成狰狞的兽首,直扑她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纳兰京甩出玄铁令牌,令牌上镌刻的云纹迸发金光。他将醉梦紫护在身后,袖中暗藏的金丝软甲瞬间覆盖全身:“阿紫,凝神引月华!”与此同时,醉梦香带着聂少凯从侧翼包抄,黄色豹尾扫过之处,空气发出锐利的撕裂声;醉梦甜的橙色头巾突然燃起柔光,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在用鸡族秘法压制玄阴火的蔓延。

火场中央,二宝突然从浓烟中冲出,浑身沾满灰烬,怀中却死死抱着个襁褓。虎妞红着眼眶接住弟弟,发现襁褓里竟是只瑟瑟发抖的小橘猫。“是在粮仓角落捡到的!”二宝咳着烟,虎虎生风的模样也染上几分委屈,“不能把它丢在火里......”

醉梦紫望着这一幕,心中某处突然温热。她深吸一口气,指尖金线暴涨,锦缎上的霞光纹样化作九尾狐真身,仰天长啸震碎漫天雨幕。幽蓝火焰在狐啸声中剧烈震颤,渐渐褪去狰狞模样,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雨夜里。而她手中的锦缎,不知何时已将火场的危机与温情,织成了一道永不褪色的霞光。

雨渐渐小了,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与泥土的芬芳。醉梦紫的九条狐尾缓缓隐入紫色裙摆,额间狐纹也随之淡去,她身子微微发软,却被纳兰京稳稳托住。他的月白长衫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身形,发丝滴着水,却依旧温柔地替她擦去额角的薄汗:“累坏了吧?”

“我没事。”醉梦紫强撑着精神,目光落在二宝怀中的小橘猫上。小猫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喵呜”叫了一声,惹得醉梦红九条猫尾齐刷刷竖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红色襦裙上的锦鲤仿佛也跟着活了,“快给我抱抱!这小家伙命大,定是和我们有缘!”说着,伸手就要去接小猫。

“都先别急。”醉合德不知何时来到众人身边,藏青色长衫沾着烟灰,却依旧保持着私塾先生的威严。他推了推圆框眼镜,目光扫过众人狼狈的模样,“先清点损失,再查查这火究竟从何而来。”话音未落,醉梦艾已经抱着算盘跑了过来,绿色裙裾上还沾着半片烧焦的稻穗:“父亲,粮仓里的存粮大多保住了,只是......”她顿了顿,“西侧的墙塌了半面。”

“无妨。”林秀琪走上前,替女儿们整理凌乱的发丝,浅紫色比甲沾着烟火气,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心疼,“人没事就好。明日曲江游暂且作罢,先把家里收拾妥当。”她的话让醉梦泠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粉色鱼尾发饰随着动作晃了晃,眼中满是失落。

觅两哥哥见状,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脸涨得通红:“改日、改日我陪你放荷花灯......”话没说完,醉梦熙已经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等墙修好了,咱们自己在湖上办个灯会!”她的狼尾一扫,惊得刚爬上墙头看热闹的觅媛差点摔下来。

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听着家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心里却暖融融的。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缎,原本未完成的霞光纹样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灵动的小橘猫,在九尾狐身旁蹦跳。纳兰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小家伙,也要被你织进锦缎里了。”

醉梦紫抬眼望向他,烛光中,他的眉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窗外,雨彻底停了,一弯上弦月悄悄探出云层,洒下的月光与她锦缎上的霞光交相辉映,将这劫后余生的夜晚,织成了一幅温暖的画卷。

月光漫过熏黑的屋檐时,醉府前庭已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林秀琪系着靛蓝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蒸腾的热气裹着姜汤的辛香飘满院落;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正用炭笔在残墙上绘制修缮草图,藏青长衫下摆沾着泥点也浑然不觉。醉梦紫倚着廊柱,将绣着小橘猫的锦缎轻轻卷好,九条狐尾在身后慵懒舒展,紫裙上未干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小心着凉。”纳兰京不知何时披上件墨色大氅,将她整个人裹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暖意里。他指尖捏着块干爽的绸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发梢水珠,“方才玄阴火耗了你太多灵气,明日定要请名医来瞧瞧。”

醉梦紫抬眼望着他紧蹙的眉峰,鬼使神差地伸手抚平:“不过是些小损耗,哪值得兴师动众?”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砰”的声响——醉梦熙正揪着二宝的衣领,将他按在石桌上,狼眼瞪得浑圆:“说!粮仓的火是不是你爬梁子时打翻了油灯?”

“冤枉啊!”二宝急得虎尾乱甩,怀里的小橘猫“嗷呜”一声窜到醉梦红肩头。醉梦红九条猫尾立刻将小猫圈住,红色裙摆上的金线锦鲤仿佛活了般跟着摆动:“八妹别吓着孩子,就算真是二宝闯祸,这不是也救回条小性命?”

“就是就是!”醉梦泠蹲在廊下,粉色鱼尾发饰垂在青石砖上,正用荷叶舀水给小猫洗澡。觅两哥哥捧着陶罐站在旁边,耳朵通红,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这小猫看着机灵,不如就叫它......叫它......”

“叫霞光!”醉梦紫突然开口,指尖点在锦缎上新生的猫形纹样。月光掠过她的狐族灵纹,锦缎上的金线骤然亮起,将小猫映得通体透亮,“就当是这场火劫送给我的新灵感。”她转头看向纳兰京,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明日去云锦坊,可得买些橘色丝线。”

纳兰京望着她眼中重新亮起的神采,喉间溢出轻笑,广袖轻扬招来守在府外的侍从:“取我书房第三格的檀木匣。”片刻后,嵌着银丝的匣子打开,露出十二色西域进贡的蚕丝,最中央那团橘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光晕,竟与小猫的绒毛别无二致。

醉梦紫惊讶地捂住嘴,九条狐尾不受控地在身后炸开。她还未开口,院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兰领着南宫润从街角转来,蓝色裙裾沾满夜露,怀中却抱着捆崭新的青砖;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扛着大梁,亮黄色的蚁族铠甲在月光下折射出奇异光泽;就连平日里最散漫的觅媛也骑着枣红马,马鞍上挂着整匹防水油布。

“修墙怎能少了本姑娘?”觅媛甩了甩金色长发,发间金箍儿叮当作响,“再说了,本姑娘的猴儿们最擅长登高爬梁!”她话音未落,数只小猴从马背上的布袋探出脑袋,叽叽喳喳地开始搬运碎砖。

醉梦紫望着热闹的院落,忽然觉得比任何精心布置的灯会都要璀璨。纳兰京的手臂悄然环上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阿紫,你看,这便是我们的烟火人间。”他说话时,怀中锦缎上的霞光纹样与月光相融,将所有人的身影都织进了这夜温柔的紫色梦境。

夜色渐深,碎银般的月光铺满醉府前庭。林秀琪端着刚熬好的参汤走来,浅紫色的围裙上还沾着面屑,鬓边的茉莉花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都别忙活了,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她话音未落,醉梦甜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托盘,橙色头巾随着动作俏皮地摆动:“母亲快去歇着,剩下的交给我们!”

醉合德摘下圆框眼镜,用衣角仔细擦拭,看着女儿们和年轻人们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阿艾,把账本拿来,我算算修缮的费用。”三姐醉梦艾抱着账本小跑过来,绿色裙裾带起一阵风,兔耳在发间轻轻颤动:“父亲放心,纳兰公子已经派人送来了木料,费用......”她的话被纳兰京抬手打断。

“伯父不必挂怀,”纳兰京微微躬身,月白长衫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他说话时,醉梦紫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狐族特有的紫色眼眸里满是嗔怪——她自然知道,这些名贵的木料怕是要花上寻常人家数年的用度。

此时,醉梦红正蹲在墙角,九条毛茸茸的猫尾将小橘猫霞光圈在中间,红色襦裙上的金线锦鲤在月光下闪烁:“来,跟着我学爬树。”她话音未落,霞光已经灵巧地跃上她肩头,惊得她九条尾巴瞬间炸开,模样煞是可爱。这一幕惹得醉梦泠咯咯直笑,粉色鱼尾发饰在青石地上扫出细碎的水花,觅两哥哥紧张地在一旁递着干帕子。

“墙基得加固!”醉梦熙挥舞着软剑,狼尾随着动作有力地摆动,“觅风,去把东北角的石料搬过来!”她的恋人觅风默默点头,白色衣袂翻飞间,巨石在他手中竟如同玩偶般轻松。而醉梦青则倚在断墙上,银蛇发簪在月光下吞吐着幽蓝光芒,似在警惕周围的异动。

醉梦紫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暖意。她低头抚摸着怀中的锦缎,指尖缠绕的金线突然发出微光,在紫色鲛绡上勾勒出新的纹样——那是众人齐心协力修缮房屋的画面,每个人的身影都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霞光。纳兰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阿紫织的,永远是最动人的风景。”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南宫润手持玉笛,身旁的醉梦兰抱着一捆新瓦,蓝色裙裾沾满泥土,却笑得眉眼弯弯。笛声中,觅如和洛君抬着水桶从街角转来,觅佳指挥着李屹川调整大梁的角度,就连平日里最懒散的觅媛也骑在墙头,指挥着小猴们传递砖瓦。

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九条狐尾在身后惬意地舒展。月光、笛声、欢笑声,还有手中渐渐成型的锦缎,将这劫后余生的夜晚编织成一首温暖的歌谣。而她知道,在这平凡琐碎的日子里,藏着最珍贵的人间烟火。

子时的梆子声惊起檐角宿鸟,醉府的断墙处却依旧人影攒动。纳兰京解下外袍披在醉梦紫肩头,衣料上残留的紫藤香混着她发丝间的茉莉味,在夜风中酿成温柔的气息。他接过醉梦艾递来的墨斗,与醉合德并肩丈量墙体,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成歪斜的长卷,惊得蹲在墙头的觅媛险些摔下来。

“小心些!”徐怀瑾晃着折扇跃上屋檐,金色衣摆扫过碎砖。他伸手捞住险些滚落的瓦片,折扇敲在觅媛头顶:“猴儿似的,摔着了又要哭鼻子。”话虽刻薄,却从袖中掏出蜜饯塞进她掌心,惊得小猴们叽叽喳喳地围上来抢食。

林秀琪端着新蒸的桂花糕穿过人群,浅紫裙裾沾着面粉:“都歇一歇,尝尝刚出锅的。”醉梦甜立刻接过木盘,橙色头巾上的小鸡刺绣随着动作晃悠:“母亲快去睡,明日还要教我做荷叶鸡呢!”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叼着块糕点窜上树梢,黄色豹尾扫落满枝月光,聂少凯无奈地举着披风在树下候着。

醉梦紫坐在堆着木料的长凳上,指尖金线如流光穿梭。锦缎上,醉梦熙舞剑的英姿与觅风搬石的身影交织成纹,虎妞抱着二宝递瓦的模样被绣得活灵活现。小橘猫霞光突然跳上她膝头,爪子按住金线打滚,惹得她轻笑出声:“又来捣乱。”

“让它玩吧。”纳兰京不知何时蹲在她身侧,月白长衫下摆浸着泥浆。他伸手抚过小猫脊背,指尖顺势勾住醉梦紫的:“你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醉梦泠正踮脚挂灯笼,觅两哥哥举着梯子仰头张望,耳尖红得能滴出血;醉梦青的银蛇发簪化作绳索,帮着醉梦兰运送瓦片,南宫润则在底下撑着伞替她挡夜露。

突然,远处传来更夫悠长的喊声:“三更喽——防火防盗——”醉合德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温柔:“都回房歇着吧,明日再接着修。”众人却如同没听见般,醉梦红仍在教霞光爬木梯,小加加和刘阿肆哼着小调搅拌泥浆,觅瑶与罗景珩在角落比试谁垒的砖更齐整。

醉梦紫望着热闹的场景,指尖灵纹突然大盛。锦缎上的霞光纹样化作漫天流萤,照亮每个人含笑的眉眼。纳兰京揽住她的肩,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阿紫,这便是我们的岁岁年年。”她倚进他怀中,九条狐尾轻轻缠住他的手腕,将这平凡却滚烫的夜,永远织进了带着体温的锦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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