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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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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时窗棂漏进半盏微光,我见觅如蜷在素兰色寝衣里,墨发如瀑铺在枕上,便轻手将她滑落的玉镯套回腕间。她迷迷糊糊攥住我的袖角,撒娇说要我喂桂花糖糕,晨光映着她眼角的朱砂痣,恍惚还是那年上元节,我背着她挤在人群里看花灯的模样。

暮色漫过黛瓦时,觅如总爱倚着雕花窗棂等我,素兰襦裙沾着墨香——她又偷翻了我新得的古籍,玉指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枣泥酥,见我归来便笑眼弯弯地递来,发间银铃随动作轻响,惊得梁上栖息的灰鼠扑簌簌逃窜,想来又是她白日里喂过的灵兽。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雾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洛府,雕花窗棂上的缠枝莲纹被洇得朦胧。我轻手掀开湘妃竹帘,晨光正斜斜切过檀木梳妆台,将觅如枕边的银鼠流苏坠子照得发亮——那是她生辰时我在夜市淘来的小玩意儿,如今总被她枕在耳畔。

素兰色寝衣松松笼着她单薄肩头,墨发如瀑铺散在茜色锦被上,几缕发丝沾着昨夜未卸的茉莉香膏,黏在她雪白的脖颈间。我蹲下身时,绣着金线鼠尾纹的寝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羊脂玉镯——那是成婚前母亲传给她的,此刻正随着她无意识的翻身轻撞,发出清泠声响。

"阿君..."她睫毛轻颤,玉白指尖摸索着抓住我的袖角,眼角朱砂痣在晨光里晕染成醉人的红。绣着并蒂莲的软缎被面下,她蜷缩的身子像只贪睡的幼鼠,"桂花糖糕...好饿..."

我指尖划过她微蹙的眉峰,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上元夜,她也是这样揪着我的衣襟撒娇。那时她还够不着街边的糖画摊,我便背着她穿过熙攘人潮,她趴在我肩头笑得发颤,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糖画甜腻的气息,成了我此后十余年最深的执念。

"馋猫。"我笑着抽出手,从案上瓷罐里取了块糖糕。蜜渍桂花的甜香刚散开,她便睁开琥珀色的眸子,猫儿似的支起身子,素兰寝衣的系带松垮垮挂在臂弯,露出半截莹润的锁骨。我舀起糖糕凑近时,她突然咬住勺柄,狡黠的目光扫过我耳尖:"阿君手这样抖,可是昨夜又在书房熬到子时?"

窗外传来灰鼠窜过屋檐的簌簌声,混着远处醉梦红与冯广坪拌嘴的笑闹。我望着她嘴角沾着的糖霜,忽然觉得这盛世江南的万千繁华,都不及此刻她眼底流转的星光。

暮春的斜阳将西子湖染成琥珀色,洛府飞檐上的铜铃被晚风拨弄,叮咚声惊起一片归巢的白鹭。我穿过九曲回廊时,远远望见西窗畔立着抹素兰色身影,鬓边银铃随着她晃动的足尖轻响,倒比檐角铜铃更清脆几分。

"阿君!"觅如转身时,鬓边垂落的珍珠步摇扫过素兰襦裙的云纹,她怀里抱着的古籍"哗啦"散落,露出半截咬过的枣泥酥。墨香混着甜香扑面而来,我弯腰替她拾书,瞥见泛黄纸页间夹着的鼠尾草书签——正是前日她央我陪她去后山采的。

"又偷翻我的书?"我故意板起脸,却被她指尖沾着的枣泥蹭上了手背。觅如歪着头笑,琥珀色眸子映着天边晚霞,发间银铃突然"叮铃"炸响,梁上栖着的灰鼠吓得窜起,爪子勾落半幅纱帘。

"明明是它先偷看!"她指着落荒而逃的灰鼠辩解,素白指尖还沾着碎屑,"你瞧,这小家伙盯着枣泥酥都出神了。"话音未落,隔壁传来醉梦红的笑骂:"小老鼠又偷藏好吃的!冯郎,快帮我抓住它!"

庭院里顿时乱作一团。我望着觅如手忙脚乱收拾书册的模样,忽然想起今晨她赖床时说想吃糖糕的娇态。斜阳的余晖为她镀上金边,素兰襦裙的衣摆扫过满地碎金,恍惚间竟分不清,究竟是她点亮了这暮色,还是这漫天霞光,都不及她眸中笑意温柔。

正闹着,忽听回廊转角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八妹醉梦熙一身月白劲装,腰间佩剑还挂着几片草叶,正追着二宝满院跑。二宝手里攥着根桃木剑,边跑边喊:"熙姐姐饶命!小葵姐说要教我虎啸功!"醉梦熙闻言一个纵身拦住他去路,故意板起脸道:"你虎妞小葵姐的功夫能随便外传?除非..."她瞥见我和觅如,眼睛一亮,"除非请洛大哥和小嫂子评评理!"

觅如忙将枣泥酥塞进我手里,裙摆轻扬便凑了过去。素兰衣袂掠过满地残阳,发间银铃与醉梦熙腰间的铜铃应和着,倒像是奏起了曲子。"让我瞧瞧。"她蹲下身,指尖点了点二宝泛红的脸颊,"二宝的架势倒是有小葵姐的威风,只是这握剑的手势..."说着便握住桃木剑轻轻一转,"要像这样,手腕再放松些。"

醉梦熙在旁看得直跺脚:"小嫂子偏心!明明我教得更好!"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小葵爽朗的笑声。只见她身着橙衣,怀里抱着只斑纹小虎崽,正与恋人二宝的哥哥大风并肩走来。"熙丫头又在欺负我家二宝?"小葵挑眉,小虎崽也跟着"嗷呜"叫了一声,惊得梁上灰鼠又乱窜起来。

暮色渐浓,庭院里的欢声笑语混着饭菜香飘来。觅如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仰头时眼波流转:"阿君,你闻,是二姐做的桂花酒酿圆子。"她发间茉莉香与晚风里的甜香缠绕,我忽然觉得,这被晚霞浸透的洛府,连同满院嬉笑打闹的人,都成了岁月赠予的温柔梦境。

正乱着,院角忽然传来清脆的金铃声,醉梦媛晃着绣金线的金红襦裙跳进来,发间猴毛编成的璎珞叮当作响:"好哇洛君!你书房藏着本《异兽志》也不告诉我们,害得六姐找了整日!"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提着月蓝色裙摆跟进来,鬓边银簪上的鼠形坠子轻轻摇晃:"小妹莫要冤枉他,分明是阿如昨日偷偷藏在榻下。"

觅如吐了吐舌尖,素白的手指绞着襦裙系带:"那书里记载的鼠族秘辛有趣极了,我想等阿君回来一同看..."她忽然眼睛一亮,从散落的书页间抽出张泛黄笺纸,"你瞧,这页还夹着醉梦泠从西子湖底寻来的夜光鳞片!"

窗外的暮色愈发浓重,远处传来醉梦甜呼唤燕子严吃饭的声音,混着醉梦紫与纳兰京调笑的私语。我替觅如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古籍封面上:"明日我们去市集淘旧书好不好?醉梦熙说城西书斋新到了许多..."

"好好好。"我望着她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的脸颊,忽然想起幼时她也是这般,攥着我的衣袖央我带她去买糖人。梁上的灰鼠不知何时又探出头来,爪子扒着窗棂眼巴巴望着枣泥酥,引得众人哄笑。暮色里,素兰与金红、月蓝的衣袂交叠,恰似一幅永不褪色的江南春景图。

正当众人笑闹间,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醉梦香一袭明黄劲装策马而入,身后聂少凯扬着马鞭紧随其后,马鞍上还挂着两坛福州特酿的米酒。"都在这儿呢!"醉梦香翻身下马,豹纹披风猎猎作响,"聂郎说新得了个烤羊腿的方子,今晚咱们..."

"二姐的桂花酒酿圆子都快凉了!"醉梦甜系着橙绸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发髻上还沾着面粉,"燕子严刚去后院摘薄荷叶,说是配圆子最是清爽。"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一篮新鲜蔬果跑进来,翠绿襦裙沾满草屑:"苏晚凝在后院支了竹榻,说今夜月色好,正适合..."

"打住打住!"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挤过来,紫色纱衣上的银线暗纹在暮色中流转,"纳兰京带来了波斯进贡的琉璃盏,不如今晚泛舟湖上?"她狡黠地朝觅如眨眨眼,"让小嫂子和洛大哥也重温重温当年上元节的风雅。"

觅如霎时红了脸,素兰衣袖绞着书页,玉镯轻撞发出细碎声响。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忽觉掌心被塞了块软糯的枣泥酥。"就依七姐。"她仰头望向我,琥珀色眼眸盛着漫天霞光,"阿君,你说好要教我辨认星图的..."

晚风穿堂而过,将众人的笑闹声卷向天际。梁上的灰鼠不知何时偷了块糕点,吱溜窜进暮色里。远处的西子湖泛起粼粼波光,倒映着洛府灯火渐起的轮廓,恍惚间,我竟分不清这是人间烟火,还是画里江南。

众人正七嘴八舌商议时,湖面忽然漾起细碎涟漪。醉梦泠身披鲛绡粉纱破水而出,发间珍珠串成的鱼鳞发饰在暮色里泛着微光,身后觅两哥哥划着小船紧随其后,船板上还堆着新鲜捕捞的银鳞鱼。"听说要夜游?"醉梦泠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水珠溅在醉梦熙的劲装上,"我刚从湖底捞了夜光藻,挂在船上可比灯笼有趣。"

"那正好试试我新制的鱼脍!"醉梦甜眼睛一亮,橙色围裙兜着刚摘的紫苏叶转身就跑。醉梦红晃着猫尾凑过来,红衣上的金线绣着盘丝牡丹,"冯郎今日收了新鲜羊奶,正好做些奶皮子配酒。"她话音未落,冯广坪已扛着木桌木凳从偏院走来,肩头还蹲着只偷喝羊奶的小花猫。

觅如忽然扯了扯我的袖口,指向远处柳树林。只见醉梦媛骑在徐怀瑾肩头,金色裙摆扫过枝头嫩叶,惊起一群白鹭。"快来看!"醉梦媛倒挂着身子,发间金铃晃得人眼花,"徐郎教我耍的猴戏!"徐怀瑾无奈笑着托住她,袖口绣着的蟠桃纹样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晚风裹着桂花甜香掠过湖面,将众人的笑闹声吹得七零八落。觅如倚着我的肩头,素兰衣袖拂过我手背,发间银铃与远处画舫的丝竹声应和。她忽然将最后半块枣泥酥塞进我嘴里,睫毛扫过我的脸颊:"阿君,若能这般岁岁年年..."话音未落,梁上灰鼠突然俯冲而下,叼走她手中的古籍拔腿就跑。

"又来偷书!"觅如嗔怪着追上去,素兰裙摆翻飞如蝶。我望着她灵动的背影,忽觉这琐碎日常,原是胜过人间万千风华。

灰鼠拖着古籍窜过九曲回廊,尾巴扫落廊下悬挂的紫藤花串。觅如提着裙裾紧追不舍,发间银铃叮叮当当,惊得院角觅食的小加加和刘阿肆同时抬头——小加加淡白的羊角沾着草屑,正帮恋人将新割的艾草捆扎成束。"往假山那边去了!"刘阿肆踮脚指了指,手里的麻绳还缠着几片枫叶。

绕到莲池边时,醉梦青盘着墨色长发斜倚在青石上,青色纱衣下蛇尾若隐若现,正与书生何童对弈。棋盘上的云子被灰鼠撞得四散,何童慌忙去捡,却被醉梦青笑着按住手腕:"先帮我抓住这小贼!"话音未落,醉梦艾蹦跳着从竹林钻出,翠绿裙摆沾着露珠,身后苏晚凝抱着竹筐气喘吁吁:"后院的南瓜熟了,正好..."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混乱惊得瞪大兔眼。

灰鼠突然停在湖心亭,爪子扒着亭柱晃悠古籍。觅如扶着栏杆娇喘连连,素兰衣襟沁着薄汗,发间茉莉香混着墨味愈发浓烈。"快还来..."她刚伸手,灰鼠却吱溜钻进亭顶,将书页抖落在醉梦泠布置的夜光藻上。泛着幽蓝的水藻间,醉梦泠突然从池中探出头,粉纱裹着鱼尾,怀里还抱着只挣扎的小龙虾:"它把我的夜光藻当窝啦!"

这时,醉梦香与聂少凯扛着烤架路过,明黄披风带起一阵风。"待我抓它!"醉梦香纵身跃起,豹纹靴蹬得瓦片轻响。可灰鼠早有防备,叼着书窜向醉梦兰与南宫润所在的花架。穿月蓝衣的醉梦兰正踮脚摘葡萄,南宫润抬手护着她,书卷从袖中滑落:"当心刺..."话未毕,灰鼠竟将古籍垫在葡萄藤下,歪头啃起了葡萄。

觅如望着满地狼藉,忽然噗嗤笑出声。她转身时,琥珀色眼眸映着渐亮的星辰,素兰裙角沾着花瓣:"阿君,看来今夜的星图..."她话音未落,我已揽住她的腰,指尖擦过她鬓边碎发:"不如先哄好这贪吃的小东西?"远处传来众人笑闹,夜风裹着烤鱼香、桂花香,还有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将暮色里的洛府酿成了一坛温柔的酒。

正当灰鼠得意地啃着葡萄,醉梦红忽然晃着蓬松的猫尾闪出来,红衣上金线绣的牡丹随着动作艳丽得似要流火。"小馋鬼,拿什么换?"她指尖勾着块油亮的烤羊肉,故意在灰鼠眼前晃悠。冯广坪扛着木梯紧跟在后,粗布衣裳沾着草屑,憨憨笑道:"红儿当心别摔着。"

灰鼠果然被肉香勾得挪不开眼,爪子松开古籍的瞬间,醉梦熙已如白影掠过,狼尾扫落几片银杏叶。她抄起古籍在空中翻转落地,剑穗扫过觅如的裙摆:"小嫂子,接住!"话音未落,醉梦媛突然从树梢倒挂而下,金色裙摆像朵绽开的向日葵,惊得灰鼠吱呀一声窜进醉梦泠的夜光藻里。

"都别闹啦!"醉梦甜系着橙绸围裙从厨房探出身,发髻上还沾着面粉,"酒酿圆子要煮过头了!燕子严,快把桂花筛干净!"被唤的男子温柔一笑,手中竹筛轻轻晃动,金黄的桂花簌簌落在圆子上。醉梦泠见状,鱼尾一甩跃出水面,水珠溅在醉梦紫的九尾狐尾上,惹得她嗔怪道:"当心我的新衣裳!"

觅如接过古籍,指尖抚过微微卷起的书页,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早就给你留了份。"她蹲下身子,将油纸里的碎花生撒在地上。灰鼠试探着凑过来,蓬松的尾巴扫过她素兰色的裙摆。我望着她认真的模样,鬓边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恍惚又回到年少时——那时她也是这样,总爱用碎点心喂巷口的流浪鼠。

暮色彻底漫过黛瓦,洛府灯笼次第亮起。醉梦香与聂少凯架起的烤架飘出阵阵香气,醉梦艾和苏晚凝将南瓜雕刻成灯,烛光映着她翠绿的裙摆。觅如忽然转头,琥珀色眼眸盛着漫天星火:"阿君,你听。"夜风送来众人的笑闹,混着酒香、桂花香,还有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这江南的夜色里,织成了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灰鼠吃饱后,吱地一声窜上树梢,留下众人在庭院里相视而笑。此时,醉梦紫晃着九尾狐尾,手中琉璃盏盛满琥珀色的酒,朝纳兰京挑眉道:“这般良辰美景,不吟诗助兴岂不可惜?”纳兰京折扇轻展,玉冠束起的墨发在灯笼下泛着柔光,正要开口,却被醉梦媛抢先一步。

“我先来!”醉梦媛倒挂在树枝上,金色裙摆如瀑垂下,发间金铃叮叮作响,“洛府今夜多热闹,烤羊美酒香飘飘。灰鼠偷书闹一场,小嫂子脸红似蟠桃!”她狡黠地朝觅如眨眨眼,惹得众人哄笑。觅如脸颊绯红,素兰衣袖轻掩唇角,嗔道:“六姐就会打趣我。”

醉梦香豪迈地灌下一口酒,明黄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少酸文假醋了,都来尝尝聂郎烤的羊腿!”聂少凯擦着汗,将焦香四溢的羊腿端来,福州口音里带着笑意:“诸位莫嫌弃,自家烤着玩的手艺。”醉梦甜捧着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走来,橙色围裙上沾着几粒桂花,“快尝尝,燕子严新摘的桂花,香得很!”

我接过觅如递来的圆子,瓷勺轻碰碗沿,发出清脆声响。甜香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抬眼便见她正望着我笑,琥珀色眼眸映着灯火,发间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晃。远处,醉梦艾和苏晚凝将南瓜灯放入莲池,烛光在水面摇曳;醉梦青倚着何童,青色纱衣下蛇尾若隐若现,正低声说着什么;醉梦熙与大风在月光下比剑,剑穗翻飞如蝶。

觅如忽然凑近,茉莉香萦绕鼻尖:“阿君,你看。”她素白的手指指向天空,银河渐显,星星如碎钻缀满夜幕。梁上不知何时又聚了几只灰鼠,正探头探脑地望着热闹的人群。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忽然觉得,这平凡琐碎的一夜,胜过世间万千繁华盛景。

正当众人笑闹间,湖面忽然腾起大片莹蓝水花。醉梦泠浑身湿透地从水中跃出,粉色鲛绡衣料紧贴鱼尾,发间珍珠串随着动作洒落水珠:“不好啦!我的夜光藻被水蛇缠住了!”话音未落,醉梦青手中茶盏应声而落,青色广袖下蛇尾猛地立起:“定是后山那只贪吃的青花!我去教训它!”何童慌忙扯住她的衣袖,书生袍角扫落桌上的棋子。

醉梦熙立刻抽出腰间软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同你去!正手痒!”大风紧随其后,腰间虎符玉佩撞出清脆声响。虎妞小葵却抱着二宝咯咯直笑,橙色裙摆蹭过满地葡萄皮:“青花又闯祸!二宝快学虎啸,帮姐姐们助威!”二宝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惊得梁上灰鼠再次乱窜。

觅如攥着我的手,素兰裙裾扫过满地狼藉,琥珀色眼眸却亮得惊人:“阿君,我们也去看看?”她发间银铃突然急促摇晃,一只灰鼠不知何时蹲在她肩头,爪子正揪着她垂落的发丝。我笑着替她拢好碎发,触到她耳尖时微微发烫。

此时醉梦甜端着新煮的桂圆羹从厨房跑出,橙色围裙兜着半把干桂花:“都别冲动!先吃点甜汤消消气!”醉梦香已经跃上墙头,明黄披风在夜风中鼓胀如帆:“晚了!看我撕烂那青花的皮!”聂少凯无奈地扛起铁叉跟上,福州口音里满是宠溺:“慢些跑,当心摔着!”

夜色中的洛府彻底沸腾起来。醉梦媛倒挂在树梢笑得直不起腰,金色裙摆扫落满树槐花;醉梦红晃着猫尾在人群里穿梭,红衣上的金线牡丹映着灯笼愈发艳丽;醉梦紫摇着九尾狐尾,慢悠悠晃着琉璃盏看热闹。觅如突然仰头看我,睫毛扫过我掌心:“阿君,这样乱哄哄的日子,真好。”她话音未落,又一只灰鼠叼走她手中的羹匙,伴着众人的笑骂声消失在夜色里。

喧闹声中,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挤进人群。她亮黄色的蚁族短打沾着草屑,触角在头顶兴奋地晃动:"别慌别慌!我和屹川刚在后院发现青花正抱着蜂蜜罐打盹呢!"大力士李屹川挠着后脑勺,露出憨厚的笑,腰间捆柴的麻绳还挂着几片枫叶。醉梦青闻言收了蛇尾,青色纱衣下的尾巴却还在不耐烦地轻摆:"定是偷吃了我藏的百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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