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不如接着喝酒!"醉梦紫晃着琉璃盏凑过来,紫色纱衣上的银线狐狸在烛光下流转,九条尾巴扫过醉梦媛的金裙。醉梦媛倒挂着身子伸手抢酒,发间猴毛编成的璎珞扫过纳兰京的折扇:"说好的吟诗,可不能赖!"
此时,醉梦艾突然指着莲池惊呼。只见苏晚凝划着小船,船上堆满了缀着露水的莲蓬。醉梦艾翠绿的裙摆掠过石板,兔耳朵在头顶欢快地抖动:"快尝尝!新鲜的莲子最清甜!"二宝挣脱小葵的怀抱,跌跌撞撞跑去够莲蓬,橙色虎头靴踩得满地水渍。
觅如忽然拉着我躲到回廊柱后。她素兰色的衣袖还沾着刚才羹匙滴落的甜汤,发间银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阿君,你听。"她将温热的掌心覆在我手背,远处传来醉梦甜哼唱的小调,混着醉梦红逗弄小花猫的笑声,还有醉梦熙与大风刀剑相击的铮鸣。灰鼠不知何时又窜回她肩头,爪子轻轻拍打着她垂落的珍珠步摇。
我低头时,正撞见她琥珀色眼眸里流转的笑意。月光为她素白的脸颊镀上银边,发间茉莉香混着夜风里的酒香、莲香,酿成最温柔的夜色。洛府的飞檐上,铜铃与众人的笑闹声应和着,恍惚间,我竟希望时光永远停驻在这琐碎而温暖的一刻。
夜风吹得莲池泛起细浪,醉梦泠突然从水中抛出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众人惊呼时,才看清是条尺许长的青花蛇,正蜷在她粉色鲛绡裙摆上吐着信子,鳞片间还沾着金黄的蜂蜜。"看!它把我的夜光藻编成了项圈!"醉梦泠委屈地嘟起嘴,鱼尾拍得水花四溅,惊得灰鼠从觅如肩头窜进我袖中。
"好你个贪吃蛇!"醉梦青叉着腰走近,青色纱衣下摆随着蛇尾摆动沙沙作响。何童慌忙递上帕子:"先擦擦水,仔细着凉。"青花蛇却突然昂起头,将缠在脖颈的夜光藻项圈甩向觅如——莹蓝的水藻正好落在她素兰襦裙上,与发间银铃相映成趣。
"呀!"觅如轻抚着冰凉的水藻,琥珀色眼眸亮得惊人,"它好像在道歉呢。"她话音未落,青花蛇竟温顺地蹭了蹭她指尖,惹得醉梦红的小花猫"喵呜"一声扑过来。冯广坪连忙按住猫爪,粗布衣裳上还沾着烤羊腿的油渍:"莫吓坏了小蛇。"
醉梦媛趁机倒挂在树枝上,金色裙摆如钟摆般晃悠:"洛君快看!小嫂子成了鼠族水藻仙子啦!"徐怀瑾在树下笑着伸手护她,绣着蟠桃的袖口扫过满地花瓣。醉梦甜端着新沏的茉莉茶走来,橙色围裙上绣着的小鸡图案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都来歇歇吧,燕子严刚采的新茶。"
觅如忽然拽着我走到莲池边,素兰裙角沾着夜露。她将夜光藻项圈轻轻放入水中,青花蛇立刻游过去缠绕,尾巴还调皮地溅了我们一身水。"阿君,"她转头时,月光正落在她眼角朱砂痣上,"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也会像这样看着孩子们闹吗?"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触到她腕间羊脂玉镯的温润。远处,醉梦香与聂少凯还在为烤羊腿的火候拌嘴,醉梦艾和苏晚凝将莲子分给众人,醉梦熙正教二宝耍木剑。夜风送来满院笑语,混着茶香、莲香,还有她发间永不消散的茉莉香。梁上的灰鼠们挤作一团,亮晶晶的眼睛映着人间烟火,恰似我们岁月里永不褪色的温柔注脚。
正当众人围聚在莲池边逗弄青花蛇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醉梦紫突然挺直脊背,九条狐尾在身后炸开:“是纳兰家的马车!”果然,片刻后纳兰京的贴身小厮穿过月洞门,手中捧着描金漆盒气喘吁吁:“公子,老夫人送来贺礼,说是贺您与七姑娘...”话未说完,醉梦媛已倒挂着身子一把抢过盒子,金色衣袖扫过小厮的脸。
“让我瞧瞧!”醉梦媛利落地解开红绸,盒中一对琉璃鸳鸯在月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哟,倒是比上次送的玉簪气派!”醉梦紫脸颊微红,九尾狐尾却得意地卷起琉璃盏:“不过是寻常玩意儿。”嘴上虽这么说,指尖却轻轻抚过鸳鸯羽翼,惹得纳兰京温柔一笑,折扇轻点她鼻尖:“明日带你去挑更好的。”
这边厢,醉梦甜突然拍着手惊呼:“糟了!酒酿圆子还在灶上!”她提着橙色裙摆就往厨房跑,燕子严慌忙跟上,衣角还沾着刚才筛桂花的碎屑。醉梦艾见状,揪着苏晚凝的衣袖也跟了过去:“我新摘的桂花蜜也在那儿!”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惊起一群栖息在紫藤架下的灰鼠。
觅如望着热闹的人群,忽然轻笑出声。素兰襦裙下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阿君,你看二姐的发髻歪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醉梦甜正踮脚搅动锅里的圆子,翘起的发簪险些戳到燕子严的下巴。而一旁的醉梦红正举着木勺偷吃,红色裙摆蹭到灶台上的煤灰,小花猫蹲在她肩头,爪子也沾着黑乎乎的印记。
夜风裹着厨房飘来的甜香拂过,觅如的发丝扫过我的手背。她忽然从袖中掏出半块压碎的枣泥酥,撒在莲池边的石板上。灰鼠们立刻吱吱叫着围拢过来,青花蛇也好奇地游过来,信子轻探着香甜的碎屑。“小时候总想着闯荡江湖,”她仰头看我,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星河,“如今才知道,守着这样的烟火气,便是最好的江湖。”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笑声,她正单手拎着二宝教他扎马步,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猎猎作响。小葵叉着腰在旁指点,橙色虎头靴跺得地面咚咚响。洛府的灯火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卷。我握紧觅如的手,忽然觉得,这琐碎平凡的每一刻,都是岁月馈赠的珍贵明珠。
莲池畔的喧闹忽被一阵清亮的笛声打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倚在觅两哥哥划动的小船上,粉红色鲛绡衣在夜风中翻卷如浪。她将贝壳笛抵在唇边,吹出的曲调引得来往游鱼纷纷聚在船舷,鳞片映着夜光藻的幽蓝,在水面织就流动的锦缎。"都来听我新学的曲子!"她笑着甩动湿漉漉的长发,珍珠发饰溅起的水珠落在醉梦紫的琉璃盏里。
醉梦香突然跃上假山,明黄披风猎猎作响:"光听曲子多无趣!聂郎,取我的酒囊来!"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无奈一笑,腰间的鎏金酒囊已抛向空中。醉梦香凌空接住,仰头饮尽烈酒,豹纹靴踩得山石簌簌作响:"哪个敢与我比试拳脚?"此言一出,醉梦熙立刻挽起白色劲装的袖口:"大姐来得正好!我正想试试新创的步法!"
觅如忽然拽着我躲进盛开的木芙蓉花丛。素兰襦裙掠过带露的花瓣,她指尖还沾着喂灰鼠时的枣泥碎屑。"阿君快看,"她压低声音,琥珀色眼眸闪着狡黠的光,发间银铃随着呼吸轻颤,"二姐把桂花蜜错当成糖霜撒在圆子上了。"顺着她的目光,醉梦甜正举着木勺尝味道,橙色围裙上沾满糯米粉,燕子严在旁捧着新摘的薄荷叶,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三姐醉梦艾笑得直不起腰,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英。
此时,醉梦媛突然从树梢倒挂而下,金色裙摆垂成晃眼的帘幕。她一把搂住觅如的肩膀,发间猴毛编成的璎珞扫过两人鼻尖:"小嫂子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话音未落,徐怀瑾已稳稳托住她的腰,绣着蟠桃纹样的袖口擦过觅如的银铃:"当心吓坏她们。"
夜风卷起觅如鬓边碎发,茉莉香混着远处烤羊肉的焦香、酒酿圆子的甜香扑面而来。我望着她被灯火映红的侧脸,看她认真数着梁上灰鼠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江南夜色里的每一分喧闹、每一缕烟火,都比不上此刻她眼底流转的温柔。当醉梦紫的九尾狐尾扫过我们衣角,当青花蛇又悄悄缠上觅如的裙裾,我知道,这样的时光,便是岁月最好的馈赠。
正当醉梦熙与醉梦香在假山旁拳脚相交时,忽听得"噗通"一声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觅瑶圆滚滚的身影从树上摔落,粉红色裙摆沾满槐花,怀里却还死死护着个竹篮。罗景珩慌忙上前搀扶,美目里满是担忧:"当心伤着!"觅瑶却晃了晃竹篮,憨笑着露出两个酒窝:"瞧我摘的槐花,正好让二姐做蜜糕!"
醉梦甜闻言从厨房探出头,橙色围裙上沾着的糯米粉扑扑往下落:"说得我手上的圆子都不香了!"她话音未落,燕子严已默默将新筛的桂花摆在灶台边,温柔笑道:"莫急,慢慢做。"醉梦青倚着何童,青色纱衣下蛇尾轻轻摆动:"不如将桂花蜜圆子与槐花蜜糕一同蒸了,倒省些功夫。"
觅佳突然拽着李屹川钻出来,亮黄色的蚁族服饰沾着泥土,触角兴奋地抖动:"后院的萤火虫聚成了团!像星星落在草丛里!"小加加闻言,拉着刘阿肆的手蹦跳起来,白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我们去捉些来,挂在亭子里当灯笼!"二宝挣脱小葵的怀抱,挥舞着桃木剑跟在后面,奶声奶气地喊:"我也要去!"
觅如望着这群闹哄哄的身影,突然轻笑出声。她素兰色的衣袖拂过我的手背,指尖还残留着枣泥酥的甜腻。"还记得小时候吗?"她仰头看我,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我们也是这样,在月光下追着萤火虫跑。"琥珀色眼眸映着远处的灯火,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那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举着纱网在花丛间蹦跳,发间茉莉香混着夏夜的风,吹皱了西子湖的水。
这时,醉梦媛突然倒挂在我们头顶的树枝上,金色裙摆如瀑布垂下,惊得灰鼠窜进觅如怀里。"洛君快来看!"她晃着发间金铃,"徐怀瑾说要给大家变戏法!"树下,徐怀瑾正笑着展开折扇,扇面上的泼墨山水间,不知何时多了只栩栩如生的金丝猴。
夜风送来醉梦泠的笛声,混着醉梦红哼唱的小调,还有烤架上羊肉的香气。觅如靠在我肩头,素兰襦裙沾着花瓣,发间银铃与远处画舫的丝竹声应和。梁上的灰鼠们挤作一团,亮晶晶的眼睛映着这人间烟火,而我忽然明白,所谓岁月漫长,不过是想与她这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珍藏的诗行。
夜色愈发深沉,洛府的灯笼将众人的影子投在九曲回廊的白墙上,晃出斑驳的光影。醉梦紫晃着琉璃盏,九条狐尾扫过醉梦媛的金裙,忽然狡黠一笑:“总闹着没意思,不如玩个新花样?”纳兰京折扇轻点她鼻尖,宠溺道:“又想出什么鬼点子?”
“不如玩‘飞花令’!”醉梦紫眼中闪过狡黠,“输的人要去湖里捞月亮!”众人轰然叫好,醉梦熙立刻收剑入鞘,白色劲装还沾着比试时的草屑:“我可不会吟诗作对,要是输了,直接跳湖便是!”大风在旁憨笑,默默将她微微凌乱的发辫重新系好。
觅如听闻,悄悄往我身后缩了缩,素兰衣袖绞着我的衣角。她发间银铃轻响,惊起停在肩头的灰鼠:“阿君...我肚子突然饿了。”我握住她微凉的手,触到她指尖因紧张沁出的薄汗,轻声笑道:“别怕,有我在。”
醉梦甜端着新出锅的桂花蜜圆子赶来,橙色围裙兜着几瓣落花:“算我一个!正好用圆子当彩头!”燕子严紧随其后,手中托盘上摆着醉梦艾送来的槐花蜜糕,温柔道:“大家慢慢玩,别饿着。”醉梦红晃着猫尾凑过来,红衣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明艳夺目:“我与冯郎一组,他种田,我对诗,准能赢!”冯广坪挠挠头,粗布衣裳还沾着烤架的烟火气:“听你的。”
第一局由醉梦紫起头,她眼波流转,九尾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月落乌啼霜满天。”醉梦媛倒挂在树枝上,金铃乱响:“月...月殿影开闻夜漏!”轮到觅如时,她攥着我的手紧了紧,琥珀色眼眸有些慌乱。我轻咳一声,替她接道:“月移花影上栏杆。”
灰鼠们似乎也被这热闹氛围感染,蹲在梁上吱吱叫着,爪子扒拉着瓦片。小加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快看!月亮碎成好多片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正踩着鱼尾在水中嬉戏,粉红色鲛绡衣搅碎了满湖月光,觅两哥哥在船上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往她身上泼水。
觅如望着这一幕,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她仰头看我,睫毛扫过我的掌心:“阿君,其实我也想试试...”话未说完,醉梦青已甩出蛇尾,卷起一片柳叶朝觅如抛来:“小嫂子莫要躲懒!下一句可该你了!”
夜风裹着酒香、花香与众人的笑闹,将洛府的夜色酿得愈发浓稠。我看着觅如认真思索的模样,发间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忽然觉得,无论输赢,能这样牵着她的手,在这烟火人间里慢慢走,便是最好的时光。
觅如咬着下唇思索时,发间银铃突然被晚风掀起,惊得梁上灰鼠齐刷刷竖起耳朵。她忽然眼睛一亮,素兰襦裙随着转身的动作旋起:“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话音未落,醉梦媛已从树上翻下,金色裙摆扫落满襟槐花:“好嫂子!竟用我的‘玉’字反击!”徐怀瑾笑着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折扇上的金丝猴仿佛也跟着眨了眨眼。
醉梦香仰头灌下一口酒,明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少啰嗦!该我了——玉户帘中卷不去!”聂少凯在旁举着酒囊轻笑,福州口音里带着纵容:“当心呛着。”醉梦甜捧着新蒸的槐花蜜糕挤过来,橙色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慢些吃!别误了对诗!”
正当醉梦紫晃着琉璃盏要接句时,湖面突然炸开大片水花。醉梦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冒出水面,粉色鲛绡衣裹着鱼尾,手里还抓着条银光闪闪的鱼:“我抓到月亮的尾巴啦!”觅两哥哥在船上笑得直不起腰,船板上堆满了她“缴获”的夜光藻。这动静惊得醉梦红的小花猫炸了毛,爪子死死扒住冯广坪的肩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觅如笑得弯了腰,素白的手指按住发间晃动的银铃。我伸手替她拂去脸颊的碎发,触到她因兴奋而发烫的皮肤。“阿君你看,”她拽着我指向莲池,“青花蛇也来凑热闹了。”只见醉梦青的青花蛇正盘在荷叶上,蛇尾卷着枚圆子,信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蜜糕上的桂花。
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在月光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光对诗多无趣!不如刀剑作笔,以武会诗!”大风立刻抄起旁边的长棍,虎虎生风地耍了个起手式。小葵抱着二宝在旁助威,橙色虎头靴跺得石板咚咚响:“打得好!回头赏你们桂花酒!”
夜风卷着歌声、笑声与兵器相交的铮鸣,将洛府的夜空填得满满当当。觅如靠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远处飘来的烤肉气息。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星河:“阿君,若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灰鼠们窸窸窣窣地在梁上跑动,偶尔扔下颗吃剩的果核,惊起一片笑骂。而我握紧她的手,只愿时光能在这琐碎的喧闹里,走得再慢些,再慢些。
醉梦熙与大风的比试才刚开始,剑光棍影交错间,二宝突然挣脱虎妞小葵的怀抱,挥舞着桃木剑冲过去要“帮忙”。虎妞小葵急得橙色裙摆翻飞,虎尾一扫便卷住了乱跑的孩子,吓得二宝哇哇直叫,却又咯咯笑着挣扎:“我要当大侠!”这一闹,引得醉梦熙收剑而立,白色劲装在风中扬起,她弯腰刮了刮二宝的鼻子:“等你长得比我高再说!”
醉梦甜端着新煮的甜汤赶来,见这场景笑得前仰后合,橙色围裙上的小鸡刺绣跟着晃动。燕子严默默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温柔地替她擦去额角的汗:“当心烫着。”醉梦艾抱着装满鲜果的竹篮,翠绿裙摆沾着草叶,蹦蹦跳跳地分给众人,苏晚凝则在一旁细心地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夜色渐深,醉梦紫忽然施展法术,九尾狐尾光芒大盛,在空中勾勒出璀璨的狐形光影。纳兰京笑着配合,折扇轻挥,点点荧光如星子般飘落,引得小加加和刘阿肆追着光点满院跑,白色与淡青色的衣袂在月光下翻飞。觅佳拽着李屹川加入追逐,亮黄色的蚁族服饰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李屹川憨笑着护在她身旁,生怕她被石子绊倒。
觅如看得入神,素兰襦裙下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她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惊起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灰鼠。“阿君,”她忽然转头,琥珀色眼眸里盛着漫天星辉,“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月下许愿的事吗?”我望着她眼角的朱砂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她扎着两个小辫子,攥着我的手说想要永远这样热闹。
就在这时,醉梦媛突然从树上倒挂而下,金色裙摆如瀑布般垂下,差点扫到觅如的脸。“小嫂子又说悄悄话!”她晃着发间金铃,“快过来,徐怀瑾要变戏法了!”徐怀瑾无奈一笑,展开折扇,扇面上原本的山水竟变成了会动的画卷,画中金丝猴活灵活现,还朝众人眨眼睛。
醉梦红抱着小花猫凑过来,红色裙摆上的金线牡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不如我们来烤兔子灯!”她兴致勃勃地提议,却惹得醉梦艾炸了毛:“不许烤兔子!”众人笑作一团,冯广坪已经默默去搬来木架和油纸。
湖面忽然泛起涟漪,醉梦泠带着觅两哥哥破水而出,三人周身缠绕着发光的水藻,宛如从龙宫归来的仙子。“我们把月亮捞上来啦!”醉梦泠举起一颗散发柔光的珍珠,映得她粉色鲛绡衣流光溢彩。
夜色中的洛府,灯笼如星,笑语喧天。我揽着觅如的肩,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醉梦香与聂少凯斗酒,醉梦青缠着何童说悄悄话,醉梦兰与南宫润并肩赏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梁上的灰鼠们挤作一团,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喧闹。
觅如靠在我肩头,轻声呢喃:“原来幸福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平平淡淡。”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感受着她发间熟悉的茉莉香。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夜色温柔,岁月静好。在这江南的一隅,我们的故事仍在继续,而这样平凡琐碎的日子,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