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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推开公寓门时,门锁的金属簧片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太轻了。他明明记得自己今早上锁时用了力,锁舌应该卡得更深才对。
手指无声地搭上配枪,他侧身滑进门内。黑暗中,熟悉的烟草味里混进了一丝不该存在的铁锈腥气。
“范伦丁?”他压低声音呼唤,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有回应。只有冰箱的压缩机在厨房角落发出衰老般的嗡鸣。
他按下开关,顶灯惨白的光泼洒而下——
地板上几滴暗褐色的血迹,已经半干,像被随手甩落的墨点,从玄关蜿蜒向公寓的卧室方向。血迹边缘不规则,仿佛携带者在踉跄行走。
卧室门虚掩着,雷欧用鞋尖顶开它。
范伦丁不在。
但书桌上摊开的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明显被翻动过——它原本锁在雷欧的档案柜底层,现在却像具被解剖的尸体般敞开,内页上溅满喷溅状的血迹,最新的一页甚至被血浸透,纸张皱缩如枯萎的花瓣。
雷欧戴上手套,指尖小心拨开那页——
“Non quaerunt daemonem, sed caprum emissarium.”
【他们需要的不是恶魔,而是一个替罪羊。】
拉丁语的字迹优雅却凌乱,最后一个字母拖出长长的血痕,仿佛书写者突然被袭击。
这是范伦丁的笔迹。
笔记旁压着一张对折的屠宰场平面图,边缘沾着半个血指纹。雷欧展开它,某个位于地下室西北角的房间被红笔反复圈出,旁边标注:
“Camera Speculor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