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了那个女的。二爷不是喜欢的很吗?送她下去。”
“也好,她这么闹腾,地府里都不会太冷清。”
几人讨论出声,步伐一致追了上来。
笼月的街头萧凉一片,苏念身上带着鞭伤,跑这么远,已是到了极限。
她戴着面具,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地往青石小巷里走。
安稷就在此处,他初到笼月,见了这里的情形,不大好看。
花阳的故都,破败又荒凉。
他走上青石,想站在高处,看的更远一些。
他一眼望见了人群里熟悉的背影,跑上前,拍着她的肩膀,喊道:“苏念。”
他没等她回头,也没等她应声。握住她的手就往空寂处跑去了,他想跟她说些什么。一向自持稳重的人,跟个少年郎一样,带着笑意,跑得无拘无束。像要把太子的身份抛开,把世俗的偏见抛开,他仅仅只想跟身旁的女子待上片刻。
魏生找了过来,一手拿着剑,身后带着人,在人群里巡视着。
“她在那。”
“殿下在那边。”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双方对上眼神。
赵衡抚了抚兰花指,先道:“都有,给咱家往死里打,一个都不能放过去,太子要是吓着了,尔等脑袋就得搬家了。”
魏生紧握着剑,他在想,不出剑刃,一招取胜,
赵衡飞到高处,挑衅道:“拿剑的那个,是个男人就跟上来。”
魏生年轻气盛,哪禁得起这般激怒,飞身而上,他的剑锋打着赵衡手中的拂尘,半晌,未削到一根毛。
他要气炸了,剑意凶猛,剑剑直击要害。
赵衡手中挥舞拂尘,牢牢地敲在魏生手腕。
两人在屋顶上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下方乱成了一片,重门到底是高手如云,三下五除二将禁军打得落花流水。
眼看有人要上青石地板,禁军里的侍卫也是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他一手拽下上方女子的衣摆,趁人提起,没转过身时,先张冠李戴,叫开了:“打赖皮,这些穿锦衣的是一伙的。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我云渡境内,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子先羞红了脸,不等分辨,一巴掌就拍在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
重门冤啊,他们站在上方,进退两难。
侍卫管他们是什么来路,大罗神仙也不能从他们眼前飞过去。
武打,打不过,只能智取了。
重门的人被大家伙围成一圈,最高个的在里面,气愤道:“血口喷人,老子什么样的没瞧过,能看上那样的?”
“啪。”女子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盖在高个脸上,委屈的掩面哭泣道:“你还算男子汉大丈夫吗?占了便宜,敢做不敢当。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冤枉你们不成?”
高个也捂着脸,他推着讨要说法的人群,不经意的,自掘坟墓,道:“那外面的一伙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我们能。”侍卫们个个掏出腰牌,在路人眼前晃了一大圈。
听取“哇声”一片。大家伙的目光及时转了回去,一眨不眨,望着被围住的几人。
“你们穿锦衣的能吗?掏不出来,非我国度之人,其心必异。来此,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高个有口难辨,集体抱头,默契的蹲了下去。
老百姓也是毫不客气,手里有什么就拿什么打。
高个疼的都想还手了,兄弟们呲牙咧嘴,拦道:“挨顿打不要紧,走漏门派风声,主上会活剥了我们的皮。”
“魏大人怎么还没下来?快来救命啊,乡民们暴走,要杀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