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前,瀑布飞流直下,在木质台阶往外凸出的一侧,长着一棵很大的银杏树,开满了花。
安稷反应过来,立即收回了手,赔礼道:“苏念,真对不住,我一见到你就着急了,我是无意冒犯的,请你见谅。”
苏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摘下面具,靠在木栏边,问道:“安稷太子,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吗?在临凰澄湖那次.....。”
安稷站在她身边,余光不易察觉地望着她侧脸,还是那处火焰,让他思绪倒退回四年前......
临凰澄湖的水泛起光泽,似乎是从遥远的九天下落凡尘,织就成的浮光寸锦。绿色的树长得高高大大,在湖的两边伫立着;晚风轻轻吹过,地上开满了绿色的花,飘动着沁人心扉的清香,漫天的萤火,星星点点闪烁着,观景的苏念走上岸边,正巧撞见要往下走的安稷;两者对视其中,只一眼,神情都不太自然,刻意回避。
夜里的人不多,谁也没有发现,各自别扭的两人,处在不同的风景线里,余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对方,脸上沾染出晚霞的红晕。
安稷求学,四年里。他在空明身前,勤学好问。他的恩师本该是苏念的太傅,奈何平常没有交集,略微挂得个名义。
云渡与花阳一战,临凰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矛头对准,会指向自己。
太傅想出了一个绝世无双的好办法,让安稷为质于此,贺明曌必不敢轻举妄动。
说起来,临凰多虑了。花阳这么个烫手山芋,云渡都处理不下,真没有心思想着四处征兵,再自不量力,去以卵击石。
两年时间,临凰的帝王看明了情况,特意道:“随便教教吧,别真给贺明曌教出个奇才来。”
太傅也是这样想的,他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苏念身上,可苏念的心思又转投在安稷身上;安稷闲暇里,接触了空明道人,一心从求学扑到求道上了。
三者每天忙的团团转,时间很快来到四年后。
安稷拜别了空明,独自返程的路上,苏念一路骑马相送;她在交界处高喊着什么,坐在轿里的安稷没有听清。
洛冬生第一次出使临凰,就带回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苏念小公主非太子殿下不嫁。
这可让贺明曌呲着大牙乐了一月有余,也把临凰帝王愁的想上天。
.......
安稷回神过来,简短道:“铭记不忘。”
苏念流露出忧伤,道:“安稷太子,你知道的吧?我一心都想嫁给你。我们临凰的人都知道,你不会没听说吧?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见你。”
“我知道。”安稷应她了,倒也不知道在应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