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放弃这个想法了,我不想嫁给你了。你得到长久的清净了,在你眼里,我是不可理喻的吧?安稷太子,我要走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次有幸来到云渡,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我猜到你拒绝我的原因了。儿女情长,抵不过责任。我是第一次....这么这么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去拥有对等的情爱。往后,你做你的云渡君主,我做我的临凰帝王。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安稷笑出声,欣慰道:“苏念,你成长了,恩师一定会特别的高兴。”
苏念急急忙忙戴上面具,不再观向心心念念的人,转过身,抬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安稷的脚尖不自觉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苏念的背影,两千两百步,苏念一步都没有停留。
直至走到交界处,安稷忽然出声,道:“前路漫长,望君珍重。”
苏念脚下一顿,这话是四年前,她在临凰喊的,声音被归来的兄长们,那一阵阵马蹄声遮盖,她只觉得安稷没有听见。
安稷也转过身,他说出的话使自己诧异了。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心之向往?一瞬间脑袋空空白白的,随着他心里沉甸甸的那块石头,释然了。
苏念没有说话,她与他是一样的人,两人身上背负着家国重任。他一心向道,心系苍生。她干脆利落,最护子民,她的呼拥声在临凰盖过了三个皇兄,风头正盛。
安稷心底里,清楚万分,两人最合适的路,就是分道扬镳。那些说过的话,权当作苏念的戏言。可他为什么心口闷闷的,会一阵抽痛呢?他也期待过什么吗?他想不明白。
他走回酒肆,坐在人群里,抱着酒坛,喝的酩酊大醉。
赵衡找来时,都以为看错人了。忙坐在一边,扶着他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那位公主呢?”
“她回去了,我高兴。你让小二再找壶上好的来,我今天高兴。”
“……”
魏生插着剑,眉眼一挑,看着地面上,抱成团,七八个鼻青脸肿的人。
他们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见靠山来了,一瘸一拐,告着状了。
“魏大人,你得给我们做主,太欺负人了。”
“三脚猫招式,打不过我们就使阴招,太损了。”
“用的还是我们门派不屑的招数,令人不耻。魏大人,你要帮兄弟们把这口气争回来。”
魏生张了张嘴唇,好半刻才道:“各位忍忍吧,我也打不过那个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