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的作为呢？”

“我不想让谜底这么快猜出，但如果你没猜出来我又会很气愤。”

“这就是我的情绪总是起起伏伏的原因？”观卯总觉得自己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楼非空笑而不语。

“所以家里多出来的那张纸条是你放的？”观卯想起了那件事情。

“宾果，有没有surprise！”楼非空打了一个响指。

什么才是惊喜，什么才是惊吓，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已经到了，那就下来吧。”观卯说着。

“唉，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觉真好，真不想下来。”不过他还是听话地下来了。

但的确起到了出乎意料的作用，只不过造成的后果是太警惕了。

不过也是，几方人马都在关注着他，这是以他为中心的漩涡，他是一步错步步错，万不能走错一步。

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需要一步一步提升的，若压力太大，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观卯就处在那种没有强大的力量，对他自己实力的堪忧，对未来的目标更加遥遥无期，更加地茫然不知了。

他是一个心思多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孩子，他没有丰富的阅历，老练的经验，成熟的思想，生死离别的痛苦已经越来越淡了。

他会对别人感到悲伤，会对周围人感到着急，甚至在那件事情面前他还是会选择让夏衍活下来一样，他把自己看得很轻。

“你只需要好好活下来就行了”，楼非空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只是我，还有关皓，夏衍，甚至是有着共同目的的合作者，都会帮你的。”

楼非空眉眼带笑，说：“这么多人的力量总会能够抓住你的，你不是一直游离在高空中的风筝，一定会把你抓住的，一定。”

“所以，你也要试着敞开心扉，尝试去和他人交心啊。”

观卯被安慰到了，原来最清楚他的永远是他自己，被喂心灵鸡汤也不是他不爱听的。

观卯闷声“嗯”道。

剩下的只是需要观卯自己疏导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一定不能让他钻牛角夹。楼非空的问题他自己却一字未提。

“那你呢？”

“不重要，我只需要把兄长安顿好就行了，虽然他不一定听我的，淳于姐和家族的衰败是他最大的心结。”

“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活下去，就算是没有我的存在。”他释怀地说着。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观卯没猜错的话，诺大的家庭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如果只剩下了孤苦无依的那人，他是否真的能活下来吗？

“我已经很累了。”就当这是他最后的叛逆吧。

对不起，哥哥。

“不用劝我，我不会太早死掉的，如果我侥幸活到了最后，那这就是我的命。”

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被系统限制住，是最近几年才慢慢放开权限的，刚开始去寻找观卯的想法已经缠了楼非空好几年了，如今一见，是放下了一个心结。

“谢谢你，观卯。”楼非空带着笑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