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儿生.殖科有没有熟人。”她依旧盯着天花板。
“可能姐夫最近太忙了。”元一咽着饭,为挚友口中的“好用狗”维护最后的体面。“你不是说他加班太多,歇几天就好了。”
“我觉得不是。”莎莉闭上眼睛,挑起眉毛。“先说好,我没有压榨他。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但也没那么忙,一个月了,怎么搞都难抵当年。”
“……”
“我想知道男人真的会忽然就不行吗?”
“……”元一躲过她的眼神,喝着酒稍加思虑。“的确有。”她甄字逐句。“劳累过度很常见,可能只是没调理好,你想带姐夫看了我给你搭线。”
“…你知道我悟出来的感情持久良方是什么吗?”莎莉揉着眉心。
“我洗耳恭听。”
“他心甘情愿当你的狗,你心甘情愿当他的妈。”
“……”元一沉默不语,慢慢放下餐具鼓掌。
“这等觉悟,必定百年好合。”她送上诚挚祝福——以他俩感情,如果姐夫怎么都提不起劲儿,多半是真心有余力不足了——没关系,再不行他俩也一直处着呢,处到现在,14年了,和家人没区别。
真行的什么样?她不知道,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采样样本远不足给出定论,但行的是真行啊。
从车里下来人模人样地撑到房间门关上,她的脚就再也挨不着地了。她像是个任人摆布的药箱被他来回挪动开合扒拉着找药拿,又像个挂在他胳膊上的毛巾随时可以叠成各种形状。他托她起来比去年端那几个医疗箱还轻松,不生分了,箭在弦上,床还没挨到,锁就要开了。
她盘在他腰上,让他轻车熟路直达大门,他料定主人和他一样没心思多寒暄,便直接推门进。
她腿加紧,忽然觉得不妙,她和他一样亢奋。
他喘着气,把她抵在墙上撬锁,说你家很欢迎我。
彼此彼此。她挂着他脖子,小腹谨慎地呼吸。还以为你真是正人君子,三过房门不入。
上次送你的打火机,翡翠是你眼睛的颜色。他把她抱去床上,抚摸她的头发,拇指的指腹在她眼下摩挲。
那瓶酒是你肤色。黑暗里她把他眼镜摘掉丢在地上,抚摸他的身体。渴得时候,头几口最好喝,刚刚灌得快,她差点就要醉了,偏偏没让她到位,换了场地。皮肤下将至未至的饱胀像肿肿的醉意,把脑子撑得好比除了美味一无是处的面包,香气扑鼻,美味得只适合讲情话,不适合聊正事。
我一个月前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他咬她手腕,埋在她颈窝里,两个手臂像架子一样挡着她膝弯。
她想也没想,谁会在放纵的时候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真要想,也要等这杯喝完。说起来,一个月前是什么时候?
你是讨债的?她索性两条腿抬起砸他肩膀。
她被他压下去,一直到痉挛。
她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她要告诉他不能多,明天还有事忙。
他会听的,如果他还想有下次。
他抱着她,她用脸磨蹭着他的前胸,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