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在抿了一口酒后,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现在认为,眠山ab社最早是一体的,它的前身是一个非法实验室。这个实验室被国际警司署取缔后,噩梦并没有停止,原社的部分人员隐入地下,和看见了这其中巨大利益的富商、比如魏家,进行资金来往和技术交易,这就是a社。还有另一部分人员,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厌恶这个组织的存在已久、或许根本就是眠山社的受害者,用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建立了b社,并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一种围剿a社的力量。”
颜序:“所以?”
“所以,”云揭说,“我认为如果要把a社连根拔起,十分需要有b社的支持,比毕竟他们是将近20年的死敌……所以我很想和b社的成员聊一聊。。”
“可是你也说了,”颜序回道,“b社也列在警署司的风险范围内,抓住至少关几天小黑屋,所以他们大概率不会公开自己。”
云揭看着他:“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眠山社有一个图腾式的标志。”
“美洲红鹮,”颜序说,“有印象。”
“世界上最红的鸟,红得像是火烧或者血浇筑而成的,a社继承了这个标志。”云揭手指在栏杆上点了点,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夜色中回响。
他说:“国际警司署的熟人告诉我,b社其实也有图腾,但是他们并不固定,但和红鹮一样,都是飞鸟。”
各种各样的飞鸟,浴血脱生,随后飞往各自的天空。
云揭注视这眼前这个十几年的好友,放轻声音道:“你搬家的时候我去拜访过一次,在一个楼梯间见过一盏巨大、将近十米的飞鸟灯,非常美,所以印象深刻。”
夜风吹过卷起颜序的头发。
他笑了下。
“确实有,”颜序说,“我爸从南美考察带回来的,当时报关花了万把块,要看消费记录吗?”
云揭默然不语。
颜序将杯中酒饮尽,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你可以去调查。”
他顿了顿,说:“我还以为你会祝我新婚快乐。”
云揭将视线转移到他戴着戒指的手指上。
但颜序却吝啬地将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看了,两人聊无可聊,他借口还有宾客招待转身离开。
“颜序。”
云揭忽然叫住他。
颜序脚步顿在原地,转身回眸。
云揭举起香槟杯,非常少爷地将那晶莹的酒液在夜色中晃了晃,随后一饮而尽。
他说:“新婚快乐。”
·
无论是揣测还是祝福,颜序体面地照单全收。
整场宴会顺利落入尾声,等宾客散尽,佟夫人差了司机送他和魏长黎回家。
热闹过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很安静。
颜家的司机开车很稳,漆黑的车厢像是闭合的蚌壳,车窗外有霓虹流过。
颜序只醉了三分,但仍借此靠在魏长黎的肩膀上,他头发散下来,五官无一不精致漂亮,哪里还有刚刚宴会上清冷疏离的样子,反倒像是个粘人的艳鬼。
他拖着魏长黎的手捧到自己的脸上,吻了吻他家少爷掌心,懒散道:“好热。”
车厢的温度其实是很合适的,在往下降就要冷了,魏长黎手贴着颜序微微发凉的脖颈抚摸下来,并不觉得他有自己说的那么热,却还是纵容道:“那我们把空调往下调一下。”
颜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停顿了一会,忽然将汽车中间的挡板升上去了。
这大概是颜院长最后的包袱和体面,因为下一秒他就用尾指勾了勾魏长黎的掌心,说:“你热吗?”
魏长黎并不热,但他顺着颜序往下说:“有点。”
颜序如听到满意的回答,忽然低头,用牙齿将魏长黎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咬开了。
魏长黎微微眯起眼睛,但汽车忽然碾过一颗石子,有点颠簸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扶住了颜序的腰,咬着牙提醒:“我们还在车上。”
颜序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看,片刻后,问:“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