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静,江瑞开始思考昨夜的梦。
梦到班长本就奇怪,梦到班长变成岳不惑更是离谱,这两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再梦到和岳不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那样OOXX的事简直荒唐到无可救药!
怎会如此?
毫无逻辑可言!
江瑞想不通,越想脸上的痘痘越痛,索性不再想了。
不料,夜里他又做了不可描述的梦,这次没有班长只有岳不惑。
清凉的潭水里,水花四溅,波纹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
连续两天如此,江瑞有点发虚,偏偏刘嬷嬷为了治他的热疮,准备的饭菜都很清淡,荤腥都不见,虚上加虚。
为了健康着想,第三天夜里,江瑞让系统放起了大悲咒,誓要找回纯洁,要是岳不惑再敢来梦里捣乱,他就拿木鱼槌打人。
或许是大悲咒起效,江瑞睡了个安稳觉,痘痘也不疼了。
等痘痘好全已经是一周后,刘嬷嬷提出要去宁安县一趟。
她将婚事要采买的物件列了个单子,镇上的货物入不得她的眼,要去县里挑选。
“那日岳公子上门告辞,邀郎君去宁安县选新宅,不如咱们过两日就出发?”
置办宅子是大事,岳家肯顾念新夫郎,足见看重。
答应过的事,江瑞自不会拒绝。
***
出行当天,风和日丽。
李贵带着两名护院随行,自春水村码头乘船出发。
船被江家包下,只有他们几人,空间并不促狭,江瑞掀开帷帽薄纱,欣赏河面美景。
春水河澄澈如镜,两岸垂柳轻触河面,划出道道柔痕。
离目的地越近,江瑞沉淀的心绪再掀波澜。
这几日,他调动仅存的生理知识,说服自己把两次梦境归咎于身体发育。
这副身体十九岁,一直体弱多病,发育迟缓很正常。
而且自己见过的同龄男性不多,王润芝恶心、孙九恶心,就岳不惑十分顺眼,梦到他......也不奇怪。
但真到了见面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春水河秀美,汇入翻金河后壮丽无限,来往船只穿梭如织,船工号子与船桨破浪声交织成韵。
越靠近宁安县,此景尤盛,县城繁华可见一斑。
船只入城走的是水城门,排队慢行等待查验。
此时日光不炽,江瑞摘掉帷帽四处观看,周围目光落在他身上也不曾察觉。
李贵皱眉,带着护院走到小主子身后,逼退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
船顺着水道入城,民居商铺鳞次栉比,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刘嬷嬷见他看得出神,笑道:“宁安县是水陆交汇之所,商贾云集,一直是个物阜民丰的福地。”
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是以战乱初始,苏家就举家逃离,否则哥儿就该被养在富贵窝才是。
码头泊满船只,客人上下船,船工和挑夫往来搬运货物,卖吃食的摊贩不停叫卖,揽客的轿夫殷勤拉客......
江瑞在村里清净惯了,被这喧嚣红尘迷了眼,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刘嬷嬷紧紧扶住他,生怕被人群冲散。
“郎君!”
低沉清朗的声音传来,江瑞循声望去,撞进幽深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