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奏寺周围,赵衡组织着人,到处深挖。
住持见状不妙,早带着江胜意跑了。
空空的庙堂里,香火还在烧着,门外,只有安稷一人站着。
在案的达官显贵一根绳串成了一列,导致各个店铺关闭,与案逃不了干系的男子占人口一半,被前来的赵遇,押解归京。
集市上聚集的都是老弱病残,独独不见女子身影。她们会去哪呢?
安稷从高处俯瞰,觉得浑身发冷。吹过来的风里像是有女子在哭泣,悲伤的,喜悦的,凄冷的......
赵衡从后山赶来,回禀道:“殿下,寻得的尸骨堆得已有山那么高,这里阴气重,你先随咱家回京吧?”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云渡管辖下,出这么大一个乱子,竟无一人禀奏,我与父皇都不知情。赶明,是不是要将所有女子拉来陪葬,把天捅出个窟窿,我们才能知晓?”
“殿下莫急,要怪就怪人心。一张纸包不住火,几千几万张呢?有心之人故意瞒着,无心之人怎能瞧见?”
在暗室探查的侍卫,跑上前禀奏道:“太子殿下,屋里有异动。”
安稷背对神佛,问道:“又是尸骨?”
侍卫晃了晃头,道:“山茶花。”
赵衡都懵了,以为是在说笑。
可三人真到关闭小蛇的屋前,几人撒着雄黄,蛇群缠绕在一块,浮现出的墙面上,有一个开关。
赵衡抬手转动,满院的山茶花映入眼帘,开得灿烂鲜艳。
还有两名侍卫装模作样撂下一锄头,却挖起残缺不齐的尸骨。
安稷穿越过花丛,走上木屋。
陈设装扮都像是女子居住,红色的帐幔垂在地面,简雅的茶盏倒扣在桌上,抬目细看,洁净无尘;偏偏找不到一丝生活过的印记,太静太美,若有若无,似梦似幻,这个人像是存在,又像是沉浸于想象。
没有书房,也没有梳妆台,倒是有很多的瓶瓶罐罐,还有单独的药房,一类的捣药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各种药草都晒的断了也不见屋主处理。